“陆老师,这不是什么误会的问题,而是态度。她以为我的班级里的课代表是什么?任由她挑的?”刘老师将茶杯重重放下,这事儿显然已经不是误会、也不是态度问题,是威权问题了。
陆松寒皱了皱眉,“怎么——这样子?”她问白霜,“白老师,我对葛画真的很偏心吗?”
从小就被老师“偏心”到大的白霜说,“我觉得很正常,老师还不能有点儿自己的偏好?我也挺喜欢葛画那孩子,认真,又勤于思考,而且很有礼貌。虽然有点内向,但是个热心肠。你不知道,有天晚上我值班遇到下雨,本想找你来送伞,结果是葛画自己来送了。她个头那么高,和她打一把伞回家还挺有安全感呢。”
一直沉浸在考研题海中的朱铬伸了懒腰,“我应该在进大学后好好学习争取保送的,考研太辛苦了。”
“朱老师,你觉得松寒是那种偏心的老师吗?”白霜问他。
朱铬揉了揉眼睛,“哪个老师不偏心?我们不是机器人啊。”回到松寒的问题,朱铬想了想,“松寒——我倒觉得没有特别的偏心,就是对葛画,有时像对妹妹一样好。可对其他人也很好啊,你不是自掏腰包给学生买了不少课外读物嘛。”
“我觉得,人的精力、时间、情绪都不是无穷尽的。”显得沉默的雷光芒苦笑了下,“对所有人能否一样是个伪命题。当然,我是指老师对于学生的关注上。老师本来做不到一视同仁,何必要被‘偏心’与否这种道德评价捆绑呢?’’拿着这个来捆绑老师的可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啊。
四个人同时陷入思索。
松寒心里却越发清晰地浮出一个问题:自己对葛画是不是好得远超了对待其他学生的平均线?
她告诉之岚自己为葛画做的一些事后,之岚那边马上提醒,“松寒,你可别是玩养成游戏哦。”惹得松寒恨不得跳过屏幕去揍她,“你就这么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