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风不敢说自己在想别的女人,虽然清白的很:
“在想,如此悠闲无烦心事的日子,还能过多久,你想过多久?”
花暮雨抬眼望向府邸门口,汴梁禁军一直守在外头,虽不干涉她们的来去、还算自由,但也知道往后余生,活多久,就要被这般监视多久。
“嫁夫随夫,夫君想过多久?”花暮雨反问道。
叶秋风自知自己的这条命,是谈判奏效才得以续期,期限是十年,她觉得能再活十年,也差不多了,只是不知花暮雨乐不乐意。
“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五十一岁,如何?”
花暮雨心想,距离五十一岁,只剩区区八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波折一生,能再得她陪伴在旁八年,且悠闲安稳,也算知足了。
“好,听夫君的,但前提是,陪我再云游一百州,玩的开心才算,不开心的不算。”
叶秋风微笑着爽快点头:
“我最擅长开心了,包夫人满意。”
……
西府的王宫新赴任而来两位两浙路转运使,并带来了一大堆佐官,以及提刑司及一众佐官。
转运使大概就是负责路下的几州或十几州的纳赋的转运、州治之巡察、对路下下达汴梁的治理政令等等,提刑司负责治安、庶狱、案件审理之类。
太府寺和军器监合并为杭州铸钱监,其他设于地方的,也成了受汴梁直辖的地方铸钱监,每年铸造政令所要求之数额的钱出来,这些钱再按照政令指令,或运去汴梁,或用于地方。
原本打散并派去各州的勇武军郎将,汴梁甚也担忧这些前国遗兵集结生乱,于是每州又削减至仅配员一千人,多出来的人皆被调往其他地方。
汴梁政令皆以崇文抑武、励学、行商为主,杭州因此冒出来一大堆与官学国子监差不多的私学,国子监于各地所设的书监也不够用了,因此又有许多商人开设私人的书坊,文化气息,以及行商的铜臭气,愈发浓厚,坊街也更杂乱却热闹。
牵着花暮雨处理完杭州铸钱监事宜后,花暮雨往国库走了一趟。
原本“属于”她的庞大国库,而今已不再属于她。
“心疼么,这么多钱,就这么没了。”
“看着多而已,当年其实根本不够用,光是军费就要花掉所有税课所收之三成,逢征战要花的更多,地方受灾,更是哗啦啦的往外流,后来增设了市舶监、鼓励以国行商之后,才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