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花暮雨扶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拉着不淆往外走,询问这是什么情况,明明只是想……打情骂俏。
“人有三魂,一曰胎光,二曰爽灵,三曰幽精,胎光是人的主神,主生命,她已死过一回,胎光不稳,时而离魂,受困于水,早前叫她泯然于世四年,是为躲避死劫,以求逆天保命,别再叫她淹水了,她的胎光受头蓬河牵引,再淹水,恐归天命,一去不返。”
不淆说完转身要回房,走出三步间,又顿住脚步,朝西北的夜空凝视许久,才转过身来对花暮雨说道:
“伤成那样,血几乎流空,是为了你才活下来的,有些事,还望你能听她的,她不会害你,虽然……看起来像是在害你。”
花暮雨咬着牙点点头,沿着他刚才的目光,望了一眼西北:
“此去上国,她会没事吧?”
“事多的很,只问她的话,她不会有大事,若是你去,你定有事。”
“没大事是什么意思?”
花暮雨追问,不淆摇摇头撂下一句“不知道”就回房了。
叶秋风手脚冰凉,一闭眼就瞧见头蓬河,连眼都不敢闭上,撑着困倦的眼皮,不给眼皮落下。
花暮雨匆匆褪下外披钻进被窝,紧紧抱住她,刚想开腔说对不起,叶秋风就先开口道:
“别说道歉之类的话,我都不知道会这样,你又不是故意的。”
一想到自己的天命是淹死在头蓬河里,叶秋风就心情复杂,甚至想把那条河给填了。
“暮雨啊,等熬过时艰了,把头蓬河给我填了,我不想看到那条河。”
“好,我叫都水监填了那条河,再在上头盖个宝塔。”
“宝塔?不淆说我的什么胎光散落了些在那,你盖宝塔是要镇我?”
花暮雨没再说话,心里一片心慌和自责,趴压在她身上,脑袋枕在她颈窝,双手绕后紧揽着她肩膀,叶秋风被她的手臂垫着胳膊,只能抬起手臂环抱住她,把被子给盖好。
“不用盖宝塔,浪费钱,你这样镇着我就挺好,真舒服。”
叶秋风稍稍侧头,笑着跟她对视,试探着闭目少许,终于没再瞧见那头蓬河,叶秋风才算放松下来:
“暮雨,你这样镇着我,有用,太有用了。”
叶秋风松了口气地“啊”了一声,露出更放松且安心的笑容。
花暮雨眼神不安的看着她,她竟还能笑容灿烂,甚至还像小兔子那样露出几颗洁白兔牙:
“险些害了你,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不是啊,”叶秋风亲吻一下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