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令各州大规模招募组建商队,最好是有从商经验的,由各部牵头,与商队相互协同,以海事主动对外通商,我越国别的不多,就船多,八千艘船,总能挣来些金银铜,再不济以物换粮产回来,用以充盈粮库。”
“将作监对外售卖陶瓷器皿、纱罗缎匹,军器监对外售卖军器,都水监牵头对外……卖船吧,我越国的造船能耐,强于别国数倍,国子监的雕版印刷术,诸外夷艳羡已久,我中原文化瑰宝典籍,皆可对外售卖,太仆寺的马匹,择优良种培育幼犊对外售卖。”
听罢这一席话,花暮雨哭笑不得,朝臣皆忍不住嗤嗤的笑出声。
“咳咳,士农工商,商属卑|贱下九流,以国行商……属实丢我越国颜面。”张明忠低沉一声。
“言重了,我越国商市繁荣、商品琳琅满目,此能叫外夷们开开眼、见见世面,也算扬我越国国威,叫外夷瞧瞧我越国之富裕、以及文化之博大精深。”叶秋风解释道。
“我觉得这想法不错,国库都穷见底了,还要甚颜面不颜面,届时军费掏不出,兵老爷集结大闹,我越国又要动荡,若继续征收两税,农户于重负之下再来个农民起|义,我越国直接完犊子。”早前连写十余份敕牒指责叶秋风的倔驴尹睿,难得的对叶秋风表示认同。
“嗯,就这么办吧,此刻也已别无他法了。”花暮雨揉了揉眉间,结束此次常朝。
牵着花玉禄回崇文殿的路上,他收到了不少注目礼,宫内步履忙碌的官臣、宫侍、近卫,皆会朝他看一眼。
本想问问阿父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但想了想,还是作罢。
叶秋风陪他玩了两局象棋,察觉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少师捏着书卷过来后,叶秋风叮嘱一声“专心习文”,便离开崇文殿,她还有太多事要忙碌。
玉禄每学一个时辰,能去到殿外的宫院里放松一刻钟。
蹲在园林里,出神的撩拨着园林里的野花时,清扫宫院的宫侍一边打理着宫院,一边相互闲聊。
“听说国主根本就不是邸下和叶公生的,是那个叛国贼的儿子。”
“叛国贼的子嗣,连野种都不如,老天都要因为他一个人,惩罚整个越国。”
“真不知邸下到底怎么想的,明明可以自己上位,非要把这些孽种过继到自己膝下,还封禅告知天地,给我越国引来这多灾多难。”
“砍断自己手筋脚筋、还刺瞎自己眼睛的人的子嗣,叶公都能容的下,真是想不通。”
“这些话不能在宫外传,若是叫邸下知道了得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