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我叫秦毓。
我叫余烬。秦师兄是回来看望母校,还是来工作?
两者皆有。秦毓看着街道,颇为感慨地说:感觉陌生了,多了很多建筑,听说连宿舍也都翻新。
变化的确很大。余烬煞有其事地说:不如我带师兄逛一逛校园,就当陪陪我行不行?
秦毓被逗笑,犹豫片刻,不忍拒绝余烬期待的眼神便点头:那麻烦师弟你了。
不麻烦。余烬自然地握住秦毓的胳膊,拉着他向前走:先去教室,再去宿舍后面的树林看看。
秦毓:一般人似乎都会选择先去操场,再去图书馆,现在教室说不定还有人在上课。
余烬:空教室可多了。这时候很有趣的,什么音乐社团、魔术社团、鸡尾酒社团五花八门,还能蹭到好吃好玩的,特别有意思。师兄不知道吗?
秦毓不好意思地挠挠脖子:以前忙着恋爱不是有说高中死读书,大学谈恋爱吗?
所以师兄真就践行到底?践行了十年?
你怎么知道十年?
那时听到了。
其实不止十年,我大一就跟他在一起,纠缠到现在也有十一二年了。秦毓撩起眼皮,眼里有一丝忐忑:你会觉得我恋爱脑吗?
不会。深情不该被质疑、否定,不求回报的付出更不该被嘲笑。
余烬看他的目光里流泻出一丝迷恋,像透过他看着什么人,那应该也是一个深情付出、不求回报的可怜人。
秦毓只当不知,偏过头,有些羞恼的样子,是被陌生人过于炽热的温度灼到的懊恼,不至于春心萌动,是恰到好处的反应。
余烬:走吧,趁现在还能吃到社团烤出来的免费蛋糕。
秦毓快三十的人了,体能比不过二十岁最巅峰的时候,被余烬拉扯着奔跑,闯进别人的社团里,看余烬和人插科打诨,将顺手拿来的东西递给秦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