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刚酝酿好的话堵在喉咙口,怔在原地,脸上显露出困惑。
奚雅对盛锦告白,和盛锦请求她做女朋友,这两件事之间有怎样的必然联系么?
夏末沉默不语,盛锦被她盯得底气都不知不觉地弱了下来,刚刚做足的心理建设在崩塌的边缘,咽了口唾沫,神色一转就熟练地摆出耍赖的姿态,拉着夏末的手轻轻地晃了几下,可怜兮兮地央求道:“你就答应我嘛好不好,我要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奚雅肯定就不会再缠着我不放,你也知道,遇上像他们这种难缠的人是最麻烦的了,而且我和她毕竟还算是朋友,因为这个撕破脸皮让多少人看笑话,那闹得也太难看太丢脸了……”
盛锦擅长让夏末心软,知道怎样会让夏末答应自己的所有要求,她在夏末面前从来不知道脸面为何物,年纪更小的时候,更是连在地板上打滚撒泼的招数都用得行云流水。
夏末也隐约听明白了盛锦的意思,原来这个“女朋友”,不是让她“做”,而是让她“扮演”,夏末比谁都清楚,什么丢脸什么笑话盛锦其实并不在乎,为了婉拒不合心意的追求者,用上这种方法,对盛锦来说堪称温柔。
她犹疑地看向盛锦,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纵即逝的心虚,像错觉一样,“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吗?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让——”
“没有了!”盛锦大声否决她的提议,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这副反应太过反常,连忙放软了嗓音,“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喜欢的人不是吗,那些人成天缠着你,你不也烦吗,我这法子想得多好,对我们来说都能解决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的目光流连在夏末脸上,生怕错过夏末脸上的任何一丝细微的神色变化。
而夏末却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都不开口表态。
她急急地说道:“这有什么好犹豫的,你就是在配合我演一段时间的戏,我们是假的,要是你不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像从前一样对你,绝不趁机对你做不该做的事。”
“不该做的事?”夏末喃喃地重复。
盛锦哽住,匆忙偏过头假装看风景,卧室只有一张又大又软的双人床,夜灯光线模糊暧昧,她的脑子里反倒是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情景。
她提高了声音追问道:“你到底能不能答应我,要是你觉得太突然的话,我可以先追求你,你看我表现再决定要不要答应帮我,怎么样?”
夏末疑惑:“这还需要先追再决定吗?”
“做戏要做全套嘛,我们突然宣布在一起,那也太假了,对吧?”
盛锦眼神飘忽不定,想表现得和平常一样游刃有余,却紧张得始终不敢看夏末眼睛。
她把夏末手上的项链拿过来,笨手笨脚地帮夏末戴上,期间甚至不太敢碰到夏末脖颈上细腻的肌肤。
戴好后她直直盯着夏末锁骨间散发柔光的宝石,僵硬地开口:“那就这么说好了,明天我开始追你,你要是不想演了,可以随时说暂停。”
说完就飞一般地消失在夏末卧室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