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让我和黎元初结婚是您的意思吗？”

文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觉得没有什么比让你成为我的女儿更好的照顾方式了。”

虞潇潇不禁皱起了眉头：“那黎元初的意愿呢？”

“很高兴，她看起来非常喜欢你。”

“那是你没看到她以前是怎么对我的……我想那绝对称不上喜欢。”

虞潇潇像是抱怨般压低了语调，文渊却轻笑道：“她之前或许没能发现自己的心意，但她接受了与你的婚姻，我确定她对你是有好感的。”

她像是拥有一双能够看透人心的力量：“而且，你也很喜欢她，对不对？”

比起自己的想法，虞潇潇第一个想到的是黎元初的意愿，这已经很好地说明了一切。

虞潇潇别扭撇嘴：“我可不会那么轻易地原谅她。”

“你可以慢慢调·教，”文渊卖起女儿来毫不手软，神情却十分郑重，“只是有一点……如果你还喜欢她，请不要和她离婚，黎家儿媳的身份比你想象的更有用。”

虞潇潇身上一僵：“……难道您是因为这件事才回国的？”

“是也不是，”文渊和虞潇潇一块儿走到了停车场，她的目光穿过层层车辆，仿佛回到了那一望无垠的沙漠，“离开十几年，我也该回来了，毕竟除了对文化遗产的责任感以外，我还有自己真正应该完成的责任。”

“潇潇，你不必担心，我、欣心以及初初都是你的家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虞潇潇突然有些明白文渊为何能重新接纳黎欣心了，因为黎欣心这些年在客观上担起了她对好友的承诺。再加上爱意不曾消失，过去难以原谅的事又经过了时间的稀释，现在就算和好也十分理所当然。

文渊和黎欣心可以，那她和黎元初也可以吗？

“嗯……”

文渊这句话抹平了虞潇潇近期内心的不安与焦虑，老实说当初想要和黎元初离婚是因为她觉得反正活着都没意思了，还不如破罐子破摔轰轰烈烈一场。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哪里想得到黎元初这只猪说变就变，搞得她现在不上不下的。

“好了，你回去吧，记得来看展出。”

虞潇潇目送文渊上车，犹豫片刻后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妈妈，您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文渊似乎觉得新鲜，很开心地和她挥手告别。

回到家时，黎元初已经一改之前郁闷的表情，开开心心地拉着虞潇潇道：“潇潇，我弄到票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宋锦绣是你的朋友，我也该和她好好相处了，就让她当一回电灯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