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轻了吗?”
骗人!
在冰凉的喷雾喷洒到脚踝上时,黎元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虞潇潇的手很有劲,虽然没直接摁在伤处还是疼得她小腿肚发紧。
她看潇潇不是要送佛送到西,而是直接想送她归西。
“不行不行、不行潇潇……太疼了,轻点,不要压……”
但黎元初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虞潇潇的狠心,因为在喷完喷雾后,虞潇潇给她缠冰镇绷带,那才是真的疼得要人命!
“疼什么疼,这点疼都受不了!”虞潇潇毫不留情地拍了她一下,“你瘸了算了。”
黎元初摇着头,因为疼痛而流下的生理泪水已经把沙发靠背都沾湿了。
“你可以轻点……呜呜,真的好疼……”
她疼得都打不出喷嚏了。
虞潇潇笑了——她发现黎元初还是有可爱的时候的,譬如吃瘪的时候。
她原本不想和这家伙计较,毕竟当初也不是不知道她的德行。可黎元初自己上赶着来送人头,那就不能怪她不留情面了。
“良药苦口,疼点好得也快点,你忍一忍吧。”
黎元初可没听过这种理论,只事先是她请求虞潇潇帮她拿药箱的,力气又完全比不上对方,此时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流泪拿小猫擦脸了。
“好了,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好了很多?”
终于,虞潇潇帮她把脚踝包扎好了。绷带缠得有些紧,不过冰镇效果开始对伤处起作用后,疼痛明显减轻了许多。
黎元初疼得死去活来好一会儿,现在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挺、挺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虞潇潇拍了拍她的脚踝,又疼得黎元初倒吸一口凉气,“谁让我们还没离婚呢?”
黎元初一时听不出她这是好话还是坏话,狼狈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憋着哭腔道:“潇潇,你对我真好。”
虞潇潇拿眼角瞟她:“是吗?”
黎元初的长发已经完全乱了,外套扣子散开,里面的衬衣也是领口大开,有种像是被□□后的破碎美感。
“嗯,”黎元初点了点头,一脸认真,“你知道药箱放哪儿……最近的保姆阿姨不知道怎么的,经常把我东西放错,我有时候都找不到地方。”
虞潇潇明白黎元初已经推测出她之前为什么来这里,只要肯动脑子,黎元初一点儿也不蠢。
“我过去演得还挺兢兢业业吧?”虞潇潇咧嘴一笑,看起来特别爽朗,“那时候还真以为自己是虞潇潇,得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现在想想真是……啧啧,黑历史啊。”
黎元初听虞潇潇说得那么坦率,唇瓣微张,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