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濯刚从B组赶过来,估计是遇见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攒了一肚子邪火,这下正好撒在他们身上。
见陈濯不由分说,把矛头直指陆少珩,乔越立刻出来申辩:不是的,是我请陆哥
陆少珩没让乔越把话说完,拍了拍他的手,暗示他不用和导演犟嘴,随后抬头看向陈濯,真诚地道了歉:不好意思,我这就走。
说完,他就让乔越松手,回不违反保密协议的地方去了。
陆少珩离开后,乔越越想越觉得不服气,陈濯在工作中虽然要求严格,偶尔也很严肃,但并不是个动不动就发脾气的人,自从转场来了这个镇上后,每次碰上陆少珩,他就变得阴晴不定。
乔越追上陈濯:陈导,我觉得你应该和陆哥道歉。
听见这个称呼,陈濯蓦地停下脚步。他侧过身,盯牢乔越的眼睛,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你和他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缠着他想做什么?
乔越被兜头而来的压迫感镇住了,他原本准备了一肚子义正严辞的说辞,这下全被掐回了嗓子里,像是突然被人毒哑了。
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导演的这几个问题,怎么听都有些古怪。
导演,你吃醋啊?乔越的脑瓜里灵光一闪,这句话就这么不过脑地脱口而出。
随后他就发现,向来喜怒不显的导演,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准备开工。
陈濯也意识到和这傻小子扯这些没意思,他用最短的时间收拾好情绪,没有再给乔越说话的机会,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你已经成年,不是小孩子了,和人相处要注意边界感。
* *
几天之后,陆少珩收到了一条来自乔越的信息。
乔越先是在短信里诚恳地道了歉,说那天是他太任性了,给陆少珩带来了麻烦,真是对不起。
接着乔越又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晚上在镇里的餐厅摆了一桌,他没有邀请其他人,只喊了几个组里要好的朋友,请陆少珩今晚务必赏脸前来。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陆少珩自然是答应去了。
陆少珩按照乔越发来的地址来到餐厅,一进包厢,就察觉到这里面的气氛有些凝重。
圆桌的最上首坐着陈濯,桌面上每个人都眼观心心观鼻,严肃地像在参加追悼会似的。
陆少珩推门进来的时候,陈濯手里正端着一杯茶在饮,听见开门声,抬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