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跟组的医生处理及时,送去医院时已经把血止住了,不用住在医院,按时去换药就好。
陆少珩看了眼墙上的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大概是因为醒得不是时候,他的脑袋开始犯疼,汗湿的睡衣黏在背上,凉飕飕的,有些难受。
于是陆少珩下了逐客令:看完了,可以回去了。
怎么?这么不待见我。陈濯看了一眼陆少珩,自作主张地打开了他的衣柜,背对着他在里面挑挑拣拣,问:那今天出事的时候,你又冲过来做什么?
我的命又不值钱,再说谁说是为了你,我那是为了杨心仪,哪儿知道你会先我一步英雄救美。陆少珩懒洋洋地往床头一靠,又说道:下回碰上这样的事,可得悠着点,你可是大导演,万一有个好歹,全组这百八十号人怎么办。
事情发生了自然会有办法。陈濯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干爽的T恤,回到床边:你以后不能再这样胡来了了,幸好这次没事,不然
说到这里,陈濯突然停了下来。
陆少珩看着陈濯,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只是他耐心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不然的下文,忍不住问:不然怎么样?
不然我没了金主,以后可怎么办。陈濯说着,把T恤往陆少珩的被面上一扔:先把湿衣服换下来。
放心,我死之前,会给你留笔钱的。陆少珩毫不见外地掀起身上的湿睡衣,脑袋蒙在衣服里,嘴里开始胡说八道。
行了别废话。陈濯像被针刺到了一般,皱了皱眉,打断了他的话,接过陆少珩的湿衣服随手扔到一旁,道:接着睡吧,我也回去了。
陆少珩这时总算意识到自己的腿脚不方便,赶在陈濯出门前,叫住了他:劳驾陈导,帮我把桌上的药瓶拿过来。
陈濯闻言,转身朝桌子的方向走去,随口问道:你那个心肝宝贝呢?
谁?陆少珩的心肝宝贝儿实在太多,一时拿不准陈濯指的是哪个。
凌逍。陈濯拿起药瓶,看了一眼,调侃道:终于舍得把他遣走了?
以凌逍对陆少珩的忠心,陆少珩受了这么个伤,他肯定衣不解带不眠不休地陪在床边,不可能放任不管。
哦,他啊,我让他上《明天》组了,张国强这老顽固,一天没人盯着就不行。说完,陆少珩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脸上表情随之严肃了下来:你好像特别关注凌逍?警告你,不能打他的主意。
陈濯来了兴趣:怎么?他就这么特别,碰都碰不得?
陆少珩点了点头。
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陈濯嗤笑了一声,把话题从凌逍身上转开:这是什么?
陆少珩直言不讳: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