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寒珏这个家伙,都和她待那么久了,居然还敢来这种地方找乐子。
温言又开始气了,一时也没有躲过后面一点点的试探。
温言的身后,青允看得久了,浓郁的色调晕染了美人清透的美眸。
不够啊,还是不够……
她想:
有个喜欢失约的坏小孩骗了她好久好久,若是论起代价,女人最美好的几年青春可不是这点代价可以偿还的。
更何况,她还是花魁之身呢,就连白送出去的初夜权都被人当做是一个笑话舍弃了。
旁人看来,女人的语气暧昧得是如此轻呵如莲般的亲密,但她带有热意的身躯分明又是有分寸的隔了小半点人身,不远不近的,即便多瞧了眼,大家还是觉得她依旧是那个拒之千里的青夫人。
温言是知道这个女狐狸表皮下的难搞。她袖袍宽厚,都没有挡住女人身后的暖香,外人一直说青允是个温顺的,雅致的,没有攻击性的美人,但温言有些憋屈的咬着牙,后边的热量还在往她腰腹间来,她只能向前抵着门框。
手下的“吱呀”声,影影绰绰的,响起。
旧忆滚着一些难堪的心虚,温言僵硬着身子,她有些被逼到无处可走了。
果然,这个女人和当年一样还是喜欢这样咄咄逼人。
一门之隔,其实挡不住任何的动静,即使温言的呼吸声逐渐平和着,可屋内都是习武之人,虽然秦瓒只在乎着刚才那人说的话。
那人是故意模糊掉了洛将军的身份,秦瓒听得那高低顿挫的阴阳怪气眉头都皱紧了。
他刚要质问些什么,同桌身后就炸出了一声破碎声。
秦瓒回首一看,滚热的茶液顺着圆木桌边缘的弧度坠落,一点一滴的,地面上也晕出了白雾样的暖热。他往上看,清浅的颜色混着血色,从女人那只骨肉匀称的漂亮手心上落下。
污浊极了。
“将军?”
男人轻声道。
洛寒珏神色淡淡,紫眸下滑,女人看着地上散落的碎片和狼藉。莞尔,她少有的眉眼一弯,眸中浮沉的是秦瓒看不懂的神情了。
“发生什么事了?”
洛寒珏:“看来是这处瓷杯的工艺不太好了,遇到些滚热的水就炸开了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