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那里是几点啊?吃饭了没?此刻的刘老师很像个普通家长,正在对自己的儿子寒暄。
晚上十二点。安嘉鱼问,小胖子呢?这几天闯祸没?方便我看它一眼不?
没闯祸,挺乖的,就是夜里不爱睡觉,在笼子里上蹿下跳的。刘老师站起身,看到旁边的乔郁绵一愣,猛地将手机一把塞给他,差点忘了你也在,你跟他说,我弄花肥。
猝不及防,乔郁绵冲手机屏幕笑了笑:嗨。看到安嘉鱼的脸,他恍然意识到,他们有半个月没见了。
手机里的画面忽然静止了,卡顿在安嘉鱼瞪圆眼睛的一刻。
乔郁眠看了看右上角的信号,自言自语道:卡了么
没没卡。画面里的人眨了眨眼睛,似乎又活了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来看看你家小胖子。他拿着手机进屋,将摄像头切换,对准那座自己亲手搭建的小房子,看到吗,吃着吃着草睡着了他敲了敲笼门,Joe被惊醒,警惕地环视一圈,发现没有危险才爬回左上角的木格子团成一颗大雪球又睡过去。
乔郁绵。安嘉鱼看了一会儿,忽然喊他。
他将摄像头转回来:嗯?
对方目不转睛地盯了他一会儿才开口:你该剪头发了。是不是又没睡好?黑眼圈有点重。
偶尔。乔郁绵切换画面,看了一眼前置摄像头中的自己,屋子里没开灯,这样昏暗的环境也能看清细节吗?
你最近在忙什么?安嘉鱼问。
没什么,周末去补习班,偶尔来图书馆写作业。没了。你呢?他又将画面切换回去。
练琴,练琴,还有练琴那人哭丧着脸,我想喝学校的奶茶天天吃汉堡要吃吐了
回来喝呗。乔郁绵笑道,没几天。
嗯。没几天了。安嘉鱼展开扭曲的表情,缓缓叹了一口气,困的话,去宿舍睡一会儿吧,到点叫你。
自此之后,每个周一,安嘉鱼的视频通话都会拨到乔郁绵手机里。
他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废话,一边在宿舍里浇浇花,或是窝在沙发里躺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