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安嘉鱼也没有多问,留给他一个安安静静的背影,直到两人都饿了。
乔郁绵写完了数学试卷,从包底摸出餐盒端在手中。
什么?安嘉鱼探头。
餐后水果。
他们在小超市买了几个肉包和两杯豆浆,回到安嘉鱼宿舍给Joe开笼子放风,每次有乔郁绵在,肥崽都一副淑女做派,不钻床底不爬柜子,老老实实围着人转悠,一下停在肩膀上啃磨牙棒,一下钻到手心里求挠。
安嘉鱼冷笑着用手指弹它的小脑瓜:你啊!说完用牙签扎了一块红柚送进嘴巴里。
乔郁绵捏了捏Joe圆滚滚的身体,总觉得它最近变胖了。
你妈妈好细心啊安嘉鱼又扎了一块柳橙丁,连橙子上那层白膜和筋络都去干净了。不像我妈,只会煮白粥,偶尔还会不小心煮成黏哒哒的白饭。
嗯,她,是很细心。细到儿子掉了几根头发在枕头上都了如指掌。
乔郁绵绝不否认李彗纭爱他,爱到几乎失去自我,爱到让人无以为报,爱到你不忍心,也没立场对她有任何忤逆,她每次皱眉头都是对你良心的拷问,时时刻刻都在无声地提醒你,一个妈妈的牺牲。
喂安嘉鱼蜷起手指,像弹Joe一样在他前额比划一下,却没动手,怎么了,又忽然间不高兴
没有。没事。看时间差不多,他把龙猫关回去。
你睡一会儿再去教室吧,才十二点半,我一点十五分打电话叫你。安嘉鱼漱完口提起琴盒。
你去哪里?
去练琴。
乔郁绵昨晚加起来只睡了三四个钟头,刚吃饱更是提不起精神,他窝在沙发包里抬起头,没忍住抱怨了一句:你花那么多时间练琴,学习还能跟得上
你也说了,只是跟得上而已。安嘉鱼从床上拽下一条薄毯随手盖在他身上,时间有限,就做个取舍。你不是看过吗,我只有语文英语成绩还不错,其他科目从来不看有难度的题,尤其是数学。保证把基础分都拿到,少说也有个百分之七十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