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会疼,可还是低估了疼的程度,她为自己的蠢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消毒药液进到伤口里,瞬间疼得杨悠悠猛抽一口凉气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咬牙忍痛,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找死一边绷紧身体打着哆嗦闷哼出声,她也不想这样,可实在是太疼了,她压着伤口死不松手,就势必被疼痛折磨。
少年看着她疼白的脸色,泛红的快要落泪的眼睛,明明该是心疼她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她压抑的声音与喘息竟让他后背徐徐发热鼻尖冒汗。
杨悠悠真的快要疼哭了,怪只怪她习惯了要强,让本身也不懂处理伤口方法的自己遭了这么一股罪。
少年看着她不曾递过来仿佛浸满了星光的眼睛,像要先一步隐藏什么似的急急垂下眼睑,“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就学习……”
“唔……”咬牙忍过了最痛的那一个阶段,杨悠悠终于有余力继续跟少年对话了,她吸吸鼻子,囔囔着略带哭音的声音道,“我看见你书架上了课本了,你现在在学校念书?”
她其实挺喜欢这样平淡自在的交流方式,方便她了解,也方便她沉淀心绪。
“没有,是之前给古世勋授课的家教,他们现在负责教我。”少年抬起眼睛定定看向对面的女人,在她看过来时立刻再次回避开视线,微颤的鼻息被尽力隐藏。
杨悠悠没觉出什么异样的点点头,按照原先的计划先大致弄干净伤口,再止血就可以包扎了。
没胆再拿碘酒折腾伤口了,她动手换了两颗干净的棉球重新压住还在流血的伤处,然后取出一条纱布缠绑到脚上,随口又问道,“你现在拿到合法的身份了吗?之前一直是黑户来着。”
“拿到了。”
“古世勋帮你的?”
“恩。”
“名字……叫展赢了?”
少年在听她说出这个名字时,不知怎么的心脏忽然一颤,好像所有的血液都猛然涌向头顶,又热乎乎的从头顶上淋了下来。
“……那是你,第一次叫我时候的名字。”
杨悠悠不太自在的专注于包扎事宜,她真的没有想到求证的过程会简单直接到让她都没做好接受的准备。古世勋的存在显然比她的存在更至关重要,重要到她都觉得那个该被展赢执着的人不该是她了。
再换个思路来想,也许没有她横插一脚,那个出现救助他的会不会是古世勋?至少,在她心里觉得这个过程才是最合理的解释。可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存在她脑中的记忆实在太多了,又经过了大量自主或非自主的删减,这就造成她很多事情模糊到根本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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