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着她,默默眨了眨眼,好像无比信奉沉默是金的嘴唇连动都没动一下。
杨悠悠叹了口气,忍着心底里那种‘指责无辜’,至少现在的他还是无辜的那种负罪感,“你既然能把这句话问出来,就说明我说过的话你其实一直都记得。你心里那么清楚,却还是非要去选择这么做——”
“我没做啊。”少年突然淡淡的开口打断了杨悠悠已经浸入气恼的话音,“你说的事情,我没做。”
被气绝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杨悠悠此时是体会到了,他说的太对了,他确实没做。她舔舔被风扫干的嘴唇,也不觉得脚底疼,更不觉得浑身冷了,她现在看着他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在这儿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与其活活被他气死,她还是赶紧穿回去为宜,说不定运气好了,他为此投鼠忌器反而不敢对她出手。
杨悠悠转身就走,只是被脚伤连累的一拐一瘸走不快,她感觉到脚心里绝对还插着东西,因为痛感随着走动太过明显。
‘滴滴’几声按动电子锁开门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然后‘喀嚓’一声,别墅的金属外门被拉开。少年看着女人走路艰难的背影几次想要追上去,可最终他只是紧紧抠住门把,稍微提高了一点儿音量,“杨悠悠,你不是来帮我的吗?”
十、九、八……
“你一次次的出现,不就是想改变未来吗?”
七、六、五……
心中默数着倒计时,少年的表情越来越沉,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再吐掉。
四、叁、二……
杨悠悠皱紧眉头无奈停住了脚步。她知道的,自己的出现从来都不是全然为了他,也许前两次还是,可这一次,是属于她的机会,是她可以完完全全解救自己,挣脱悲剧的机会。
少年放松了因太过用力而指节泛白的抓握力道,心底里刚刚兴奋起来的灼热感因女人停下脚步而顿觉失意。他并不介意在这个时候就强奸她的,只要她给他足够的理由,只要她再继续多走两步,他就可以把她抓回来了。
杨悠悠转回身,眼睛看着站在院外门口拉开大门显然是在邀她进去的少年。没事的,她虽然说不上有多了解展赢,但只要好好攥紧了他对她的那点儿特别,就绝对不会出事。
妥协的脚步比刚才离开时要显得更慢,可距离终究有限,她最后还是在少年静默的目送下走进了这栋陌生别墅的院子里。
冬初的萧条也同样体现在了宽敞的庭院里,草坪枯黄萎靡,几颗叫不出名的大树也应景的掉光了叶子,只有叁、两并排的松柏团簇着不太畏寒的绿色针叶笔直的矗立在靠近院墙的位置,给寒冷的气候凭添了几分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