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摆出一副是我欺负你的模样——”杨悠悠气不打一处来,他们俩谁不知道谁啊?装?!装给谁看?
“你还没欺负我?”展赢也是各种火各种气全搅到一起,怒极反笑,气极生怨,“是谁不负责任的一遍又一遍说我马上不存在了?是谁该给保证的时候话题一转拍屁股不干了?是谁听我说了过去就打算赶紧跟我撇清关系?是谁一次又一次的消失让我怎么找都找不到?是谁明明声称恨我恨得想我去死,又纠结来纠结去?你倒是拿刀捅我啊,死在你手里我乐意!”
杨悠悠的表情原本还含着恼怒,可当她看见另一个人的表情一点点在她眼中碎开的时候,她就忘了自己是在为什么事而生气愤怒了,也是在这一刻她才终于意识到,凡是人的都长了一颗心,只是这东西不一定会在什么时候彰显用处。
“杀了你,我这辈子就完了。”杨悠悠面无表情的直直看向展赢,“虽然这个念头一直扎根在我的脑子里,但是我不会杀你。”
杀了他,哪怕她躲得过法律的制裁,她也将变得不再是她。她要干干净净的跟他断个彻底就不能再有这些额外需要她背负的重担。
他是个无知又可怜的人,在他这二十年的人生里还没经历色彩就被人为涂抹成大片的黑色,他被黑色覆盖太久,久到眼睛都快坏掉,会执着的觉得她特别,不过是黑色中出现了一抹不一样的颜色,无关好坏,只是她不一样而已。他误以为那就是最美好最难得的,其实只是因为没见过其他更加绚烂的霓虹。
人对没有见过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基本上是连想象都做不到的。就像古时的农民想象皇帝的样子是拿着金锄头在刨地,现在的普通工薪想象不出有人一顿早餐就要花费成千上万一样。
必须改变。既然上天给了她这样的机会,她为什么要浪费掉?要是能被他的危言耸听吓退,她今天就不可能在这里了。
展赢突然在这瞬间产生了一种被她远远抛下的感觉,心脏在沉闷中被死死阻住了跳动,每一记鼓动都像是搏命一般令他窒息。
可他好喜欢她这种完全自我又聪明的样子,她一定猜到他是真的不怕死在她的手里,甚至她可能已经猜到他的死亡在她可以穿越的前提下,不过是在加深他们彼此间的更加密不可分的羁绊。展赢望着她的眼睛,强烈的占有与奔腾的执念化作了最为实质的目光,让与他对望的女人僵住了身体。
“悠悠,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就是如果你愿意顺从妥协,我可能很快就对你失去兴趣了?”展赢继续蛊惑道。
杨悠悠酝酿了一下词句,微微僵硬的刻板道,“展赢,我不能跟你一样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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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