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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换谁谁不眼红?!
事关自己的利益,许多自认为有希望的人都开始蠢蠢欲动。卫戍军的任免是兵部的权力范围,可眼下萧卓因为崔慎的事避嫌不管事,陈平害怕被牵连一直默不吭声,很多人便转而投靠了风头正劲的吏部尚书周信。
吏部嘛,管理人事升迁贬免,原本就是最有权势的地方。
吏部尚书周信乃是三朝元老,号称“朝堂不倒翁”。
不倒翁果然不倒,虽然在今上登基之后半年即称病告假,还上书了告老请退的奏本。但奏本并未得奏,今上和太后还遣派了宫人过府探望,赐下滋补药材,给人心惶惶的旧儒派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现在,东海郡尉的有了缺,有心补任的人不少,但每一个能让周信完全满意。
毕竟崔慎在东海是干的真心不错,不单单把东海线的所有缺口都补得完满,还隐隐将大雍的海域外扩,这在某种程度算是开疆拓土的功劳,想寻个能和他一较高下的几乎不可能。
而且东海是大雍的工业重镇,各方势力都想进入,他身为吏部尚书,选进去安插的人必须要拿得出手,不然会被人抓住把柄。
此事周信有些犹豫不决,也牵制了他不少精力,导致朝堂风向发生些微变化的时候,他都未能及时觉察。
十月□□朝会。
一直默不作声的兵部尚书萧卓忽然出班奏报,推荐北郡卫戍军副将冯应龙为东海郡尉人选,并提出调其子萧烈成转任东海茂头卫所督卫,兼海巡枢机营卫官。
一石激起千层浪。
论资历,冯应龙任职北郡卫戍军副将多年,的确可以升任一郡郡尉。萧卓升任兵部尚书后,冯应龙一直以副将代郡尉一职,行事谨慎周密挑不出大错。
萧烈成虽然年轻,但却在收复江北矿区及海叶湖之战中立下不少战功,有实打实靠着自己搏杀出来的军功傍身,升职督卫执掌卫所也并不出格。
问题就在于这两人都是萧卓的嫡系,一个是追随半生的心腹,一个更是独子,这摆明是萧卓扶持北郡势力接手东海。
其实大家心中都明白,要不是东海郡尉崔慎和萧尚书的特殊关系,两父子又是一模一样的独狼性格,朝廷根本不会放任东海卫戍军做大。
但崔慎毕竟和萧卓不是一条心,现在萧卓想把北郡的触角延伸到东海,这事就不能当做没看见了。
于是朝堂斗争的焦点再次转换,萧尚书这次成了出头的汆子,被一众文臣围着喷。
文官骂人,那真是几大篇都看不到一个脏字,偏偏骂的你心中憋屈,脏水一盆盆,哪儿难受就往哪儿戳。
见自家老大受辱,火爆脾气的武将岂能忍,纷纷站出来仗义执言。
武将嘛,骂人肯定是骂不过文官,而且朝堂也不允许动手打架。但这并不妨碍散朝以后私下里动手。一时之间,京兆尹收了不少扭打互殴的案件,偏偏受害人还都被套了麻袋看不到人,也是头疼不已。
就在朝堂内外混战渐酣之时,一直缩在青州当王八的钱酉匡忽然给京中发了一封紧急奏报。
谁也不知道这封奏报里到底都写了什么,但就在奏报入京的当晚,一直沉寂的陈磬钟,陈平,以及近期“风头正劲”的萧卓纷纷入宫,小议事厅的灯光一直亮到深夜。
当这几人的内燃车驶出宫门,冥冥中,大雍的朝局已经发生了变化。只是当时还在梦中的人们根本感觉不到,要等到天亮以后军卫抄家,才会彻底觉察。
龟背屿,新元商社电能实验间。
陈颖达推开门,看到和冉昱对坐喝茶的高文渊,和高少爷打了个招呼便递给冉昱一个信封,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他怎么那么着急?”
高文渊奇道。
“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九凌城等着入学吗?怎么还在龟背屿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