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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一样,青州薛记也从没做过什么奶饼子,那不是他们家的点心。
——薛玉贵擅长的是西洋点心,奶饼子是前胡部族传统点心,从小便生活在海西州的薛玉贵并不会做。
然后她又对烟土料点心做了辨认和比对。
“你们可以回去了。”
那校卫点了点头,笑着给夫妻两开门。
“果然和文校卫说的差不多,这点心是假的。”
听到文琼的名字,薛玉贵和丈夫对视了一眼,忽然想起小姑子的未婚夫好像就是东海卫。
原来竟然是在枢机处工作吗?
两夫妻当即觉得管好嘴巴,这个秘密就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跟谁说。
他们忽然明白,自家点心铺能这么快就洗脱嫌疑,说没有文校卫的帮忙是不可能的,至少看在文琼的面子上,审查他们的人不会太过为难。
也亏得有文琼帮忙主持公道。不然那些坏人打着他们家的名头在岐江城做坏事,他们远在东海怎么可能知道!?
若是那家以后坏事做得人尽皆知,他们夫妻两肯定要跟着吃瓜罗,就算以后放出来也有口难辩。
好险,好险!
相较于王家夫妻的庆幸,文琼想得则会更多一些。
他怀疑毛驴胡同是有意为之,目标就是混淆视线,攀扯上他文琼甚至东海卫枢机处。
倒不是他自作多情,实是因为这样的事并未个案。自打东海卫接手南部诸郡枢机案件以后,牵扯到枢机处军卫的事情就层出不穷,一一调查过后绝大多数都是假案,其中攀扯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
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做扣。
文琼因为没有亲族,所以这种事和他从来都挨不上边。但是这次的烟土案直接打上了薛记的名号,他与王春岚又关系密切,难免让人多做联想。
好在东海卫枢机处对于这种事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应对机制。在确认文琼的确没有牵涉其中后,他很快便重新获得了案件的调查权。
这一次的案件崔郡尉下了死令,严明东海卫上下不得看身份徇私情,哪怕是冉氏本家也不能错放,谁来求情都没用。
这话其实就是说给谢家和宋家听的,毕竟冉氏本家的成年男丁就冉昱一个,其他都是老幼妇孺,冉夫人和三个孩子都是烟土案的受害者,两位寡嫂现在在阳坡拼事业,卷入毒点心案就更不可能了。
倒是宋家,因为宋鹏力的证言,宋家大少爷被发现在家中私藏加了烟料的点心,而且还有成瘾的症状,想要抵赖都不可能。
谢姨娘两口子一开始被困在谢家不知道,等收到家里的消息,长子已经被抓进了东海卫枢机处的大牢,这可把他们给气坏了。
谢姨娘气势汹汹地打上冉夫人住的小院。在烟土点心案发后,当天参加满月宴的人都被困在了谢家,暂时不允许离开。也亏得谢家家大业大院子够多,各家都能安置到房舍,也方面东海卫随时询问调查。
谢姨妈哭天抢地,冉夫人就坐在一旁看着。等妹妹哭够了,她便递了一张报纸过来,上面都是可以公开的案件情况。
“祁恒和文图媳妇以前就相识吧?文图媳妇是清江教徒,她家的点心铺就是清江教的据点,祁恒从很早以前就是她家主顾。”
“东海卫接手岐江城的枢机调查权之后,文图媳妇家担心点心铺的事败露,便把铺子转给了别家,转到毛驴胡同继续经营。祁恒又追到毛驴胡同,但毛驴胡同的烟土料已经不能满足他的瘾头。刚好文图媳妇嫁进来,他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要求对方给他制作加料点心。”
“为了混淆视听,文图媳妇便用了和娘家一模一样的模具,点心被鹏力看到并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