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骨骼”喷出了火舌,仿佛无数挺连发枪齐射。弹丸仿佛不要钱一样地泼洒开来,兜头盖脸,站在最前方的军士瞬间被打成了筛子。
直到这个时候,三条番军团的军士们才猛然间反应了过来,慌忙举枪还击。
可对方的火力实在太猛,三个连队又因为抢路挤在一起,慌乱之中根本无法组成有效工事。
触目所见,之前还喊着要斩百人的军士们如同麦草一样倒下,口喷鲜血,唉声惨叫,场面如炼狱一般。
“啊——”
“是枪!那是枪!”
战场之中,内燃机轰鸣伴吞没了海倭士兵的哀嚎。伴随着枪的子弹泼洒的还有鲜血和碎肉,成为这片旷野唯一的色彩。
“打!都给我狠狠地打!”
萧烈成恨声道。
“海叶湖是大雍的领土,不告而入视为侵略,他们必须做好有去无回的准备!”
他已经猜到了海倭人的意图,不外乎就是趁着北郡与拉希亚酣战之时背后偷袭,前后夹击,坐收渔利!这些海倭人真是卑鄙!贼心不死!
枪口愤怒地喷出着火舌,三条番军团的士兵成片倒下。军曹们高喊着要军士就地卧倒,可不断接近中的巨大履带实在太有压迫感,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肉身碾压而过。许多军士虽然趴下了,但却因为恐惧而再度起身,然后被弹丸收割生命!
“列阵!射击!列阵射击!”
松宫亲王举着军刀大声呼喝,声音几乎被淹没在履带车的轰鸣中。
好在几个得力下属很快稳住了阵脚,指挥着三个联队的军士迅速撤离,一边退一边往海岸的方向跑,还派出快马联络舰炮火力支援。
这是三条番军团独有的战斗方式,背靠战船组成大规模阵列齐射,在舰炮的掩护下集中火力攻击敌人,松宫就是靠着这种战法夺下了橡胶岛。
然而今天,松宫的战法失灵了。
且不说撤退这一路又有多少军士死伤,快马虽然侥幸联络到了铁船,但舰炮的射程却不足以打到他们遭遇的位置,只能徒劳地在舰头倾听越来越密集的枪声。
要说松宫也是个将才,见事不好马上改换策略,把全军撤退变为留下部分人断后,建制还算完整的一联队便承担了这个死亡重任。
一联队:……
被兜头盖脸一顿招呼,一联队现在也不觉得这是一场砍瓜切菜的美差了。雍人奸诈狡猾,连他们祖宗说出来的谚语都是骗人的,什么螳螂捕蝉,哪有螳螂掉头把黄雀砍死的?!
可既然松宫亲王下了命令,他们也不能不从,只好硬着头皮展开了阻击。
灵活的履带车在旷野上飞驰,厚厚的钢板将一番队打来的弹丸全部弹开。只要不是舰炮,也没什么能伤害到履带车,这些钢铁猛兽反倒把速度降了下来,好整以暇地逗弄着一番队这群可怜的猎物。
呯呯呯呯呯——
连发枪特有的节奏响起。
没有畏惧,
没有害怕!
射击射击再射击!
一个照面,站在最前方的海倭军士全部被扫中。连发机关枪砍瓜切菜一样地扫过整齐的阵列,一个死角都没放过,似如绞肉机般将海倭军士打成肉泥。
为了集中火力而特地布置的一字长蛇阵,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方便敌人收割生命的笑话,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军士就是对松宫刚愎自用的最大嘲讽。
只可惜,鲜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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