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知河线是从旧京开往白鹭口的长线蒸汽火车,途径西北郡、北郡和中都郡。就算有人喊冤,那也得是要喊给这三地的郡守吧。
很快,又有人来报。
“喊冤的是个老汉,说是……说是东海桐佲镇三家坡人。他自称自家的田亩被……胡老爷子占了,女儿也被掳走毁了清白,要求郡守您彻查!”
回报的兵丁说的磕磕巴巴。
事关钱郡守的老岳丈家,这事谁也不敢擅专,只能一五一十地汇报。
外面那老汉已经哭诉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还以头抢地磕得满脸血,看着不像是假的……
可胡勤海也不像会欺男霸女的人。之前化肥厂建场的时候他们见过这位郡守岳丈,就是个有点倔的老头,跟自家村口坐着的那些也没甚区别。
“岂有此理!老胡家啥时候占过别人的地?!”
钱酉匡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冲冲地吼道。
“你们去把人带进来,说什么糟蹋他家闺女……当我老岳母不在么!”
众护卫:嗯……?
正要去带人,一直在一旁没吭声的冉昱忽然开了口。
“先别动,我觉得不大对劲。”
啊?!
钱酉匡转头,怒道。
“是不对劲啊!这不血口喷人吗!?”
“我岳家就我媳妇一个闺女,老两口要那么多地给谁留着?我钱酉匡还缺他一块田吗?!”
这话倒是大实话。
老胡家原本准备招赘个女婿上门,可女儿看中了钱酉匡。钱家虽然也没什么钱财,但让儿子入赘这事肯定不可能,这事最后也就没人提了。
所以胡家二老百年后,理论上家财都给了女儿女婿的,钱郡守家里有矿,手里有场,怎么可能图他三家坡的一块田?!
“所以这摆明了是陷害!”
“对啊,是陷害。”
冉昱点了点头。
“可是他为什么要陷害大人?”
“因为我蒙太后召见……”
钱酉匡习惯性地说出自己最得意的经历,然后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有点明白冉七郎的意思了。
是了,太后是秘密召见,觐见的地点都选了偏殿,从私库中拨款更是秘中之秘,那门外的那个老汉是怎么知道他在这趟列车上的。
电光火石之间,钱酉匡蓦地倒退几步,招呼随行的卫兵。
“抓住他!抓住他!那人有问题,他……”
话还没说完,忽听耳边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
“狗官,我跟你们拼了!”
话音未落,爆炸声起。
一股巨大的冲击波把众人推向了车厢的另一端。列车上的玻璃齐齐被震碎,冉昱被震得滚了几滚,后背重重地撞到车壁上。
好在爆炸点位于车厢后部的连接处,直接炸断了后位车厢与本节车厢的连接,但冲击波也破坏了车轮,导致冉昱所在的车厢脱轨,翻倒在铁轨旁的坡底。
尖叫声、哀嚎声、呼救声不绝于耳,整列乌知河线变成了一座绝望囚笼。
几名东海卫兵都勉力起身,摸出连发枪保持警戒。
现在才是最危险的时候,既然有心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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