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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车床了?可是想好要做什么营生了?”
听他这样问,冉昱点了点头。
“是有点头绪,可能过段时间还要麻烦表哥帮我联络。”
“这没问题!”
高文渊一口应下。
他多机灵个人,见冉昱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很识相地转移了话题。
“你说起施罗根公司,我倒是有个八卦。”
“路德国的国王死了,米列颠的摄政王和坎桑亲王在争夺皇位,据说拉希亚大公也经跃跃欲试。没办法,谁让他们的贵族讲究内部通婚,谁跟谁都能论上亲戚呢?其实拉希亚大公的顺位还挺靠前,只可惜海西洲觉得他是个野蛮人,宁可把皇位给米列颠的摄政王也不给他,所以海西洲现在的局势非常紧张。”
“施罗根公司不是承接了贝布里亚到亚拉加拉的铁路线么,一周前圣安托铁路桥被炸断了,现场发现了拉希亚军队的制式武器,但据小道消息说是坎桑亲王干的,因为米列颠摄政王正在利用这条还没建完的铁路线秘密集结军队,似乎是准备出兵抢皇位了。”
“不过这样一来,坎桑亲王算是把施罗根公司得罪了个彻底。”
“施罗根你知道吧?以前是路德国最出名的公司,海西洲第一辆蒸汽车就是他们造出来的。这两年不行了,老巴德死了,他儿子小巴德舍不得花钱,干脆把亏欠的业务全部砍掉,结果成全了施罗德和列西这俩对手。这次圣安托铁路桥出事,施罗根又要大出血,我猜他们肯定急着出货。昂德兰神学院有个教务长以前是施罗根的雇员,给钱他就能搭上关系。现在海西洲局势紧张,车床这种玩意远没有枪支弹药好卖,估计弄出来个一两台不成问题。”
“会打起来么?”
冉昱好奇地问道。
如果真打起来,那对大雍来说倒是件好事,至少北方边境的压力能够减轻不少。
而且战争总是要消耗的,物资粮食武器,这些哪一样都不能少,说不定他的枪也有机会。
“谁知道呢。”
高文渊撇了撇嘴。
“就算打也不会是很大的仗,毕竟海西洲的王室都是亲戚。这轮等不到,没准过两年哪个国王女王死了,又能捡一块新土地。再不济结婚也行啊,谢家还不是靠着联姻拿到了爵位,听说谢老头踌躇满志,还想去搏一搏本地的长老宫。”
“说起谢家,现在海西洲的工场主、矿场主、银行家越来越多,皇帝也得听听这些人的意见。就比如这次的圣安托爆炸事件,甭管是不是拉西亚人干的,拉希亚大公巴普洛米杨肯定是没戏了。不单单是因为他惹上了事,主要路德国的实业家不愿意接受一个搞奴隶的君主,小巴德肯定要联合有爵位的实业家反对的。”
“既然那边局势动荡,那不如你观望一阵子再回去,也免得麻烦。”
说这话的时候,蒸汽车已经开进了青州城。
冉家有丧,不方便招待客人,高文渊便早早定了城中最好的客栈,把三位朋友送去安顿好,这才随着冉昱一起回了冉家的大宅。
探望过冉夫人,又拜祭过故人,自是一番抱头痛哭。
擦干了眼泪,高文渊四下看了半天,这才开口冉昱。
“怎么不见崔慎那小子?”
“三哥入了东海卫,现下应当在卫所操演戍军。”
啥?!
高文渊瞪大了眼。
崔慎从军了?这怎么可能?他当初不就是因为不想去当兵所以才赖进冉家的船队么?!
明明都是当届的令长了,偏要去做个船把头,不是怕死怕苦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