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席有些烦躁,但他的声音表现得很平静。
对方正在劝说他:“你怎么能直呼你爸爸名字?你是他儿子……”
他话音未落已经被路席粗暴打断,“他把我当儿子过吗?想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别人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道德?”
柏元青嗓音温柔,听上去怎么也不像是那种恶毒的人。可谁能想得到就是拥有这样一副好嗓子的人,竟然做得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蛇蝎心肠,声音再好听也没有用。
对方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带了点哽咽:“他再怎么样也是你爸爸,今天他生日,说很想见见你,你爸爸生日都不能来看他吗?”
“请问你是站在什么立场跟我说这句话?”路席觉得好笑,能当小三的人,脸皮不厚看来是不行啊。
一般人也不会把人家家庭破坏了以后还厚着脸皮打电话过来的,也就只有这种人做得出来了吧?
“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那你给他说几句祝福语可以吧?”
柏元青倒是委屈上了,好像路席才是十恶不赦的那个人。
如果是以前的路席,这时候早就挂电话然后再派人恐吓恐吓他。
但是现在的路席记忆不完整,也有可能是纯粹为了发泄,破天荒地跟对方多「说」了几句。
“他不配我祝福他,你也不配跟我说这句话。我不知道你打这通电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他指使的,恶心不到我。你告诉路以南,等他死了我说不定会大发善心去看看。”
说完路席就挂了,懒得再听对方矫揉造作的声音,属实让他觉得恶心。
哪怕是失去记忆,路席也敢笃定,在过去二十多年里,路以南恐怕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现在凭什么让自己给他过生日,说什么祝福语?
虽然说话的时候路席足够冷静,可他一想起那个男人,情绪又上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让我好过?”他恨恨地踢了踢地板。
本来开开心心的露营,非要来给自己添堵。
边序默默把他抱到怀里,搂紧怀里的人给他十足的安全感。路席脑袋枕着他的胸膛,在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中,情绪逐渐恢复稳定。
“边序。”眼前的男人总是能在自己需要的时候给自己力量,路席把手环在他腰间,闷闷地喊他名字。
“嗯?”
“我……如果我做了一些对父亲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会看不起我吗?”
“你想做什么我都永远站在你这边,但是答应我,保护好自己,如果可以的话,带上我一起。”那是困扰路席二十多年的心魔,边序怕他会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所以还是希望能够陪同。
“好。”这样总是被他保护着的感觉真好,路席心里甜滋滋的。
好像只要有边序在,所有的苦难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当然,甜蜜归甜蜜,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路席找来阿德和简一明还有段星豫,商量一些事情。
“阿德,我以前有给那个渣男过生日吗?”
“没有。” 阿德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脱口而出,同时脸上表情还有些不可思议,“难道您想给他过生日?”
“当然不可能。”路席没形象地白他一眼,“果然是故意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简一明听不懂他们的话,就像是在打哑谜一样令人费解。
这种时候也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路席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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