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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也乏了,汗王要不要再学一会字调节些许?”

“不用。”岱钦回答得极其干脆:“我能看得懂。”

话音未落,一卷书已翻陈开,都是方块样的汉字。杨清元翻到做了标记的那一页,抬眼看岱钦。

岱钦狠狠抓了一把胡须,一连断了好几根。

“文字学起来就是比语言难些,汗王不必心急。”杨清元若无其事地拿过笔。

“闭嘴。”

……

“殿下,殿下!”

玉姿提着裙摆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迫不及待地就要给沈鸢报告好消息。

“信寄出去了?”沈鸢立马问道。

“没…还没呢。”玉姿被问得一愣,在距离沈鸢还有几步的位置刹住脚步。

没寄出去啊,白高兴一场。沈鸢翻了个白眼,故意端着架子:“那你慌慌张张地叫我做什么?也忒没规矩了。”

玉姿知道沈鸢逗她,也不慌,还是嬉皮笑脸地近前:“奴婢看到营地里在摔跤呢,汗王和各位王族老爷们都在,可热闹了,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沈鸢想起来前几日撒吉和她说过,夏日里摔跤跑马等赛事最多,朔北的贵族们日常闲来无事,最喜欢看的就是这些。

“汗王也在?”沈鸢迟疑地问。

玉姿肯定地点头:“在的!”

说来奇怪,从周边子部视察回来,十天半个月过去,岱钦再没来过卧帐也没见过沈鸢的面。他从前那么个总要整晚折腾她不予她安宁的人,为什么突然就冷淡至此了呢?

仅仅因为那唯一一次失言吗?

沈鸢其实很享受这段轻松的时光,夜晚无需被岱钦强硬地搂着入眠,她的睡眠质量都高出不少。只是…她总有深深的困惑,也还有作为王妃被汗王厌弃的隐忧。

“一起去看看吧。”沈鸢道。

玉姿在前面引路带沈鸢去了赛场。开阔出来的空地上摆了一张方形赛台,飘扬的彩色旗帜下,两个彪形大汉在赛台中央扭打不休。两个大汉均胡须满面深蜜肤色,赤膊上阵互相交缠宛如两头野兽。

沈鸢边走边往台上看去,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摔跤比赛不禁万分好奇,一时走了心神。

“你踩到我了。”

沈鸢骤然一惊,转过脸来,一张泛着笑意的秀丽面容进入视线。

“抱歉。”沈鸢忙收回脚,方才的一走神,脚尖无意间踏上了对方的衣裳下摆。

沈鸢面前的这张脸上仍旧保持笑容,目光濯濯地望着沈鸢。日光洒在这张并不年轻却依然美丽的脸上,将岁月的磨砺与沉淀都清晰地呈于沈鸢眼中。

“是岱钦的王妃吗?”妇人问,声音像是从缥缈云间,令人心神微微触动。

沈鸢注意到妇人身上华丽的衣服,绣着金线与玉帛,下摆长长地逶迤地面压低一片绿草,正因此,她的红色鞋尖才会无意触及。这样华丽的服饰,这样典雅的装扮,沈鸢在草原上极少看到过,是以她知道眼前的妇人必然身居高位。

她谨慎地依照朔北行礼的规矩福身,回妇人:“是。请问夫人是?”

“你没见过我。”妇人淡淡地笑着:“我是杜特儿汗王的妃。”

杜特儿汗王是岱钦的父亲,已去世的先汗王。

沈鸢有些惊讶,再次福身:“原来是太妃娘娘。”她不知道太妃这个词用朔北语如何去说,情急之下“太妃”二字用了汉语。

“是中原小姑娘。”太妃轻笑,眉眼弯弯细纹浮现眼角两边,反而给她的端庄底色上增添几许成熟的妩媚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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