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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议亲,只怕是我是脸也没有了,到时候还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见人了。”
郑婉连忙就说,“我知道你父亲为人,虽然有所偏颇,但是这些事儿总归是讲章程的,哪里有妹妹在姐姐前面议亲的道理?他定然是不许的。”
只是周诗诗这些日子只怕是受了太多的委屈,听了这些话也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然后哭罢了。
郑婉叹了口气,“你也不要哭了,你之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如今变得这样软弱,你倒是觉得自己是彻底比不过她了?就这样放弃了?”
周诗诗就说,“我原本还不觉得,但是到了京城之后,我发现若是和那些姑娘合不来,只怕是什么聚会都没有,旁人如今是只知道有她不知道有我,说起我来也都是一些不好听的话,小婉,我无从申辩,只是心里苦罢了。”
郑婉也清楚,这周诗诗千里迢迢的跟着父亲来京城,原本就人生地不熟的,想着前面还有很多难关要过,但是没想到如今眼前最难过的竟然还是这争斗了多年的周依依。
“她在京中吃得开,帖子流水一样的进来,父亲越发的看得起她,相比之下,我呢?父亲只怕是要觉得宁愿是没有我这个女儿也好过我在外给他丢人吧。”
郑婉听她越说越是极端了,连忙就说,“你这话说的。”
郑婉想了想,然后就说,“诗诗,你可知道京城里面的姑娘都是何其的势力?”
周诗诗眼圈红的,眼泪刚擦干,然后就不太明白的看着郑婉。
“我从前觉得,我们那些小地方的人或许才会踩低捧高,但是到了京城之后我就发现,只有京城的人才是最最的势力的。我刚来京城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得了宗二姑娘,哦就是昌毅侯府嫡姑娘的另眼相看,她多找我去说两句话,于是便是有人会在我们跟前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大抵也都是看不上我。”
“可是,可你如今……”
“对呀,可是如今我呢?我去这些宴会,在姑娘当中我都可以坐到中间,是我家世显赫嘛?都不是,是我得了皇后娘娘的喜爱,她会召见我,也会和我说说话,这些人便是觉得我是如何如何的了不得,更甚者是想着和我打好了关系,说不定也可以面见皇后娘娘。”
周诗诗敬佩的看着郑婉,但是郑婉笑起来,“这怎么可能呢?说到底,在陛下和娘娘跟前,全天下的人都是奴才,我虽然是可以伺候在皇后娘娘身边,但是若说是有什么话语权,那全都是骗人开玩笑的,这是都不可能的,但是这些京城里的人呀,只要是觉得你有用,那就是冲上来,扑上来的。至于你说流水的帖子,我看也未必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她们邀请周依依,难不成还真的就是只是因为喜欢她?我和你说,这京城里面喜欢是最最没用的东西,我宁愿相信,她们只不过需要一个在旁边敲边鼓的人,而这周依依,阿谀奉承又是好生厉害的。”
周诗诗听的一愣一愣的,“你的意思是,其实她出去,也不过就是像个丫鬟?”
“我如何知道你来了,就是因为我在宴席上看见她了。她简直是坐在八百米开外,若不是和别人说起话来声音大了,我是真的不能看见她的。”
周诗诗还真的不知道周依依在外头是个这个样子。
“至于你说的相看之事,你也不必担忧。宗夫人和白夫人平日里我也是相熟的,这次我原本就说要准备一个席面,到时候便就是请了她们一块儿前来,然后我到时候把你给引荐给她们,宗夫人不谈,这白夫人是个顶顶好脾气的人,到时候一定是会很喜欢你的。”
这就是用郑婉的人情去给她相看了。
周诗诗连忙就说,“这,这如何使得……”
两三年没见,周诗诗也知道她和郑婉自然是不会再和之前那样的亲密,更何况如今郑婉已经是这样身份的人了,即便是当初有交情,或许也不值得郑婉下这样大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