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夫人以为她不愿意,便说, “你可别以为人家只是个寻常的举子。他虽然是地方乡下考上来的,但是如今拔得头筹,写的文章便是你父亲看了也是连连称赞的。更不必说他相貌端好, 任何人看了只怕都是要说上一句俊俏少年郎的。他无一不好,到底就是门第差了点。但是这种新贵从来得陛下喜欢, 日后是否可以青云直上, 也都是看陛下的意思, 莫欺少年穷。”
宗夫人倒是耐心的劝说,自认是已经和宗宜夏推心置腹了。
虽然说等闲的姑娘自认是不愿意嫁个一个穷举子的。
这一辈子要熬的路还不知道是多少。
更何况自己的姐姐嫁给的是大皇子,自己若是只是嫁给了一个举人,说起来,还不知道要是怎样的丢人呢。
给自己的那些手帕交知道,只怕是大牙都要笑掉了。
但是宗宜夏却不这么想,她自小生活在昌毅侯府,嫡母从来把持整个侯府,虽然说没有对她有什么磋磨之事,但是她谨小慎微,自是知道她和宗宜春是不一样的。
和宗自渐不一样,宗宜夏很认清自己的身份,当然了也是知道自己未来能嫁到什么人家都是嫡母说了算的。
当时和她提到那个郑席的时候,她心里其实也有一些不甘心的。
只是一个穷书生,家里什么底蕴都没有。
但是,能状元加身就不一样了。
俊美异常的状元郎,就是公主都能嫁的,如今若是她能嫁过去,也未必不是个好事儿。
她笑了笑,“母亲说的话我都是明白的,女儿一切都听母亲的。”
宗夫人就说,“你素来是个听话懂事的。”
这事儿还没到郑席耳朵里,可这母女两人却也已经觉得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十日后才是殿选,郑家人也都放松下来,如今最差也是个第三名探花了。
既然郑席知道了不是亲生的这个事儿,郑婉便是觉得看见他就是浑身不自在。
如今孩子们在家中时间少,郑度是要去武馆的,郑序也是要出去学算盘和算账的,至于郑姚更是一天天的都泡在了自己的铺子里。
而郑席如今不上课了,整天都是留在家里,郑婉才觉得苦手。
她是觉得天热不想去跑腿帮上班,可留在家里难免会和郑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也觉得尴尬,就每天长吁短叹,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郑席这日和她吃饭,又是两个人单独吃饭。
幸亏是有食不言的规矩,不然若是郑席要找她聊天,只怕是郑婉连饭也都是吃不下的了。
郑席突然开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们说真相?”
郑婉打了一个激灵,差点是饭碗都没端住,“什么说什么?什么真相?”
郑席放下碗,认真的开口,“你不是我们亲姐的事儿。”
郑婉抿了抿唇,然后就说,“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吗?我心里把你们都当成我的亲生的弟妹,料想他们也是如是的。既然如此,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又何必分的那么清呢?”
郑婉又说了一句,“亲生或者不亲生,有那么重要吗?”
郑席认真的看着她,语气低低的,“有。”
他拿帕子擦了擦嘴,然后随意扔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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