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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吉就说,“凭什么是我们?!”
“就凭我们第一日就惹了他们!”徐子安恨铁不成钢,“陈兄,你还不明白吗?如今别说是她要四十两,就是四百两,她要,我们若是还想混在这大部队里面,那就要给。不然的话,这些人压根就是会翻脸不认人的!”
徐子安又说,“再则说了,如今看来那郑家大姐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诚如她所言,她给了时间,也给了机会,端看我们自己要不要把握。她也要台阶下来台,若是都和他们一样十五两银子,她的面子又怎么搁?她就罢了,她那个榜首弟弟的脸往哪里搁?”
徐子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言尽于此,我也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归事到如今,你若是不愿给,那便不给。想着以你陈家郎君的水平,也能自有能力上京赶考的。只是我此番,就不作陪了。”
徐子安说完这话,也不管陈吉是什么想法,就直接自己走了。
徐家倒不至于太过穷酸,虽然说四十两银子不少,但是他倒还是拿得出来。
只是到时候到了京城就没那么阔绰了。
但这也不是问题,到时候修书叫家里人送也就是了。
只是陈吉如今呆呆的站在原地。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一开始就被这郑家占了便宜的,怎么到头来,什么都是一场空的人,竟然是他?
第二天,徐子安就亲自送来了钱。
而陈吉却等到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匆匆前来。
他苦着脸,这次的态度倒是好上不少了。
只是他送来的不是银钱,而是一张欠条。
郑婉看着那个欠条便是觉得好笑。
这些郎君们一个个都吹的自己牛皮天上有地上没的,如今到了关键时候,竟然是连四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不过这欠条倒是公正,写了陈吉欠郑家四十两银子,约定到了京城就归还,还签字画押,手指头印都在上面。
陈吉也不想做出这么丢人的事儿。
只是他此行确实没带够那么多钱。
如今身上满打满算也不过就只有五十余两银子,剩下的是要等到他到了京城,京中自有亲戚会给他银钱用。
但是如今若是就都给了郑婉,那这接下来的一两个月的日子,他可怎么过。
所以既然都已经在郑婉那边颜面尽失了,还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把脸面丢的更远了。
郑婉觉得好笑,这陈吉自诩自己是个贵人秀才,一开始说话是多少的嚣张跋扈啊。
这会儿倒是真的是一份钱逼死英雄汉了。
郑婉也知道不能逼人太甚,不然这无异于打狗入穷巷,这狗急了是要咬人的。
于是便收下了这欠条,约好了时间给他们做帐篷的事儿。
郑婉和郑姚这一日,大概就用马车上无聊的时间来做帐篷,三顶也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很快就把欠下的帐篷都给交付了。
这时候时间也已经到了差不多第十日。
他们已经在这大路上走了十天了。
就算是郑婉也发现了,他们这十天竟然完全没有进入到城县,白然是说,“一般赶考都不会进城的,除非是那种只两三人的,为了保平安,是不敢风餐露宿的,只能走城里面过,但是这么一来的话,所花费的时间和金钱翻倍都不够的。”
也是,这一旦进城,就是吃的喝的住的全部都要钱。
这只要进城,没有个半天一天的都出不来。
都是要进城赶考的人,哪儿有这么多耽误的时间啊。
于是和他们这种有大部队的人,都不会选择进城。
而且白然认为,如果不是真的特别有必要,比如大部分人的干粮伙食之类的都已经差不多吃完了,接下来还会有很长的时间他们不会进城。
但是,他们的干粮会吃完,他们的伙食会太过枯燥而让人食不下咽。
可郑家的不会啊?
郑婉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食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