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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说不过他们,这两个一个比一个小心,把他护的严严实实的,吃饭喝水都得跟着,就好像能有什么人能越过江陵府城门,将他掳走似的。
虽然萧瑾确实从来没想过要上阵杀敌,也没想过要一身涉险,但也不至于猥琐到这个份上。
这要是被旁人看到了,岂不会笑话他贪生怕死?人家林檀一个姑娘都能如此英姿飒爽,他去连城墙都不能多站,未免太废物了些。
萧瑾想着,忽然看了一眼旁边的楚国军。眼一瞥,刚好跟对方的视线对上。
对上赶紧低下头,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萧瑾:“……”
这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他果然已经被人瞧不起了。
萧瑾唉声叹气,不过却不忘交代旁边的画师:“方才处王与简将军马上英姿可记下了?”
“回圣上,早就已经记下了。”
“回去务必好好画,务必要将他们二人画的威风凛凛,等画的好了便登在报纸上,让百姓们都看一看他们的风姿。”
萧瑾说完,摸了摸旁边的火炮。
这火炮自打一个月前就熄火了,如今京城那边又运送了一批弹药,萧瑾压着没用。
这最后一批弹药,得用在刀刃上。
陈疏才在旁边漫无目的地想着,只怕简玉衡都是附带的,圣上其实主要还是想画楚王吧。谁说他们圣上不开窍来着?这不是懂得挺多的吗,都已经不用人提醒,自发替未来的皇后娘娘造势了。
萧瑾这儿已经琢磨上了下一期的报纸,那边林檀与简玉衡也不负所望,直接搅得夏国天翻地覆。
司徒恭亲自带人迎敌。
燕国如今的情况根本不适合应战,今日那场争端来的实在是诡异了些,还伤了几个大将,譬如蒙阳,被人从身后捅了一刀,到时候都在床上躺着动都不能动一下,更别说上阵杀敌了。余下一切老将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全都中了招,只是有的轻有的重些。
司徒恭如今更后悔将贺辞派去京城里头。若是贺辞还在,并不会发生今日之乱。
然而后悔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司徒恭立马下令助杀所有原先蜀国入营的小卒。他虽然不确定今日的事情是因谁而起,但毫无疑问,这些人必定是假借蜀国的名义混迹在军中,四处挑拨离间,动摇燕国军心。
既然分辨不出是谁,那索性一起杀了便是,司徒恭从来不会对敌人怜悯。
一面下令就地诛杀所有蜀国人,一面又只能破釜沉舟,与夏国一战。
司徒恭是打仗的好手,他的天下都是自己一点一点打下来的,在自身劣势的情况下,面对夏国与楚国的夹击,愣是打得有来有往,没有显出劣势。
打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明时方才消战。
然而这等关键时候,也不知是谁一把火烧了谷仓。
黎明时分,军中东北就燃起了大火。燕国军带人灭火,却发现那火上面浇了一层油,水浇上去,火势反而更大了。
火光冲天,烟雾肆虐。
火舌不仅焚烧着军粮,更焚烧着每个人的心,让其每时每刻都处在煎熬之中。
众人心中绝望,这个是他们好不容易才运过来的粮食。
燕国境内的朝廷的粮食本就不多了,如今外头天寒地冻的,本就不适合行军打仗,这回又烧了粮仓,他们还拿什么跟夏国打呢?
等有人叫粮仓被烧的消息报给前线的司徒恭时,便是司徒恭也产生了懈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