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慨之等本来还在琢磨如何合情合理地对付蜀国, 如今眼看着燕国先忍不住了,他们哪里能错过这样天时地利的机会?
打!谁不打谁就是孙子!
张崇明率先出列:“圣上, 机不可失,若是让燕国独吞了蜀国,占据蜀中之地,那对咱们实在是极大的不利。”
萧瑾有点犹豫:“兴许人家只是按着惯例练兵, 并未有动手的打算。”
王从武却道:“无论燕国是怎么想的, 咱们都一道跟着就是了, 他练兵,咱们也练兵;若是他动手的话, 咱们也不会落于人后。”
萧瑾目光落在众人身上, 见他们一个个都是一副战意凛然的模样, 似乎对蜀国已经势在必得了。萧瑾自问自己是个和平分子, 怎么他朝中的这些大臣们确实如此的好战呢?
难道他们不知道, 一旦开战, 必有伤亡吗?
萧瑾将自己的顾虑和盘托出:“朕从未想过要攻打蜀国,留着蜀国,燕国与夏国之间还有个缓冲地带,倘若连蜀国都没有的,两国直接接攘,分南北之地,那总有一日,咱们与燕国为得兵戎相接。”
他虽然同司徒恭私交不错,但是国与国之间的利益,尤岂是他们二人能定的?燕国朝廷若是铁了心与夏国开战,司徒恭能撑到几时?反之,若是张崇明他们非要让夏国动手,萧瑾自个儿恐怕也不能罔顾众人意愿。
张崇明还是头一次听到圣上说这样的话,听着仿佛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却又是一派胡言,张崇明便笑道:“圣上所担忧的,不过是夏国与燕国终有交战的那一日罢了。”
萧瑾颔首。
“只是,燕国显然视蜀国如囊中之物,即便您想留着,燕国为未必愿意,此事绝不是您一人的意愿便能定下的。如今若放任燕国不管,不是助长了他国气焰?蜀国虽小,男丁却有不少,若都归了燕国,燕国实力必定大涨,届时他吞并蜀国又想同夏国出手,咱们便更疲于应对了。不如这次主动插手,与燕国平分了蜀中之地,如此才不至于让他们大占便宜,圣上您说是不是?”
萧瑾被他一句话戳中了痛脚。
确实如此,就算他想要保下蜀国,燕国为不乐意,说不定人家就想二分天下,最后统一南北呢。
原文里不正是这样的走向吗?
冯慨之打量了一下萧瑾的脸色,恍惚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来,他朗声道:“圣上莫不是怕燕国了?”
萧瑾身子一僵,谁怕了?他怕什么了?
冯慨之却越发笃定:“您应该不会是一直觉得,夏国对上燕国毫无胜算,如此才想保着蜀国将两兵对垒之时往后拖一拖吧?”
萧瑾有点恼怒:“朕何曾这么想过了?”
冯慨之失笑,就嘴硬吧。
不过他也算是知道症结了,冯慨之哭笑不得:“燕国虽说兵强马壮,但如今咱们夏国也今非昔比了,咱们或许兵力谦逊于燕国,但是财力却远胜于他。更不用提,如今江淮之地、两广之地都是远近闻名的大粮仓,又有苏大人如今治理得仅仅有条、初见富饶之相的东北粮仓,更不用说,咱们还有许久不曾拿出来的火炮。如此这般,便是耗着咱也能把燕国给耗死,何必妄自菲薄呢?”
王从武一听他说兵力不如燕国,不乐意了:“眼下兵力是稍逊于对方,一两年后,谁强谁弱还不一定呢?”
他们不仅有能上阵杀敌的精兵强将,还有一大批能刺探敌情的朱雀军,应了圣上那“无理”的要求,王从武愣是又训练出一批足足有三千人的朱雀军。这支军队一出,绝对能让燕国人喝一壶的。
王从武自信满满地道:“圣上实在不必担心打不过,咱们夏国国力蒸蒸日上,多少人真心实意想要归顺都不能的,这回若是收了蜀国之地,您便能知道夏国有多受欢迎了。”
王从武足够自信能在这点上压过燕国。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几乎让萧瑾真的相信夏国已经强大到,能跟燕国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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