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看了看周宜,对他寄予厚望:“此事还得看周爱卿。”
周宜一激动,立马立下军令状:“微臣必不负所托。”
他并不担心自己做出来,所谓万事开头难,他最难的那一关都已经挺过去了,还怕什么呢?
好容易有了在圣上面前露脸的机会,他绝不会放弃。
这边君臣几个乡谈甚欢,顾淮南为了早点让萧瑾学完去阴凉处休息,便让他赶紧动手。
其实萧瑾动手又哪里是真正意义的动手呢,旁人都替他弄好了,他不过是拿起刀,轻轻一割罢了。
要说血腥也没有,割完之后便什么也不要他做了,镰刀也被拿了下去。
一切结束,萧瑾甚至有点懵。在今日之前,他都已经做好了自己从头到尾做一遍的打算了,没成想他的顾爱卿竟如此贴心。
真不愧是他提拔上来的人,冯慨之陈疏才终究是比不上。
一刀割过之后,顾淮南便称萧瑾“学会”了。
萧瑾稀里糊涂被带去了边上休息。
他走了,剩下百官的劫难才刚刚开始。
顾淮南会对萧瑾放水,却不会对百官有任何的好脸色。萧瑾昨儿晚上单独召见了顾淮南,吩咐了今日的事情,大致意思也不过就是朝中百官最近都有些闲了,做事也越发没分寸,今日毕得好好折腾折腾他们。
顾淮南与萧瑾一条心,萧瑾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所以这会儿顾淮南便让他们一个一个来试,从头试到尾。
打从张丞相和六部尚书开始。
冯慨之还幻想着自己会不会也是轻轻一刀就妥当了,结果现实却狠狠的打了他的脸,没有一个人帮他,他不仅要一个人把猪从笼子里捉出来按好,还要在工匠的指点下,分辨哪一处才是要割的部位。
那猪仔在别人手上别提多好摆弄了,等到了就去大臣的手中,这比牛还要壮,等闲人根本就按不住。
好不容易按住了,已是一片狼藉,原先的冠服也脏了,发冠也乱了,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气度早不知道哪儿去了。
等他们费尽心力地按住之后,旁边还有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地提醒:“错了错了,姿势不对。”
“怎么拿刀的?刚才不是交过了吗?”
“这包扎的姿势也不对。”
“不行,重来吧。”
诸位大臣:“……”
老天爷啊,为什么非得用这种方式折腾他们。一辈子没遭过什么罪的大臣们彻底心力交瘁了。
后头还没有上去的臣子们简直望而生畏,若是可以的话,他们现在只想逃走。
萧瑾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甚至还指点了一番画师的技艺。
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画了好几幅了,萧瑾看过之后,抛开有损朝廷命官形象的两幅,余下的都还不错,又生动又有趣,大可以都放在报纸上。
萧瑾还交代采风的写稿小吏:“明日这一块的版面一定得大,务必让所有人一眼就能被骟猪吸引住。”
小吏心想,若是配上图,吸引他们怕的不是骟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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