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闹得鸡犬不宁,只是为了建一个女校的事儿。吵得最凶的时候,他正好在书房,避过了最令人不安的场面。
冯慨之也在反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女校一日不定下来,他就一天别想过安生日子,早知道就同意好了,反正跟他也没有什么大关系。
出了冯慨之,王从武陈疏才等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折磨。短短几天功夫,几个人都像是老了两三岁,看得萧瑾知乎痛快。
这些平日里被人尊重的女眷,也是整个朝廷的风向标,他们既然公开支持了的女校,自然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效仿。
这说明已经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需得交给朝廷。
又过一日,大朝会礼部旧事重提。
冯慨之跟旁边几位大人互相看了一眼,决定先苟着。
这回反对的人可没有那么多了,萧瑾正要顺势推进,忽然发现底下又有一个没成婚且不怕死的,言之凿凿地说要反对女校。
萧瑾默默听完了他的又臭又长的话,烦的要命,却不得不给他面子,推说此事容后再议。
下了朝之后,萧瑾便派人去告诉康乐公主,可以动手了。
除此以外,萧瑾还格外交代了一:“只要不出人命,就使劲折腾去吧!朕正想看看康乐公主的手段呢。”
第176章 顽固 ◇
◎过街的老鼠◎
反对最厉害的是御史台的方御史, 这人平日里人就古板,与他处到一块儿去的也都不是什么开明的人,只要违背了他们心中那自以为是的道义, 便会引经据典地加以批判, 且还固执的要命。
方御史家中并没有谁与康乐公主交好,更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坚决反对的人如今纷纷噤了声,他只觉得, 这件事情不合规矩,历来只有男子上学读书, 若是女子都能堂而皇之的去学院,来日是不是也要堂而皇之的插手政事?
牝鸡司晨要不得,既然不合规矩, 那就得反对到底。
方御史的话说来说去也不过就是那一套: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什么身为女子就该呆在家中学习针线活计、相夫教子, 若是去了女校,被那些女先生女夫子教得心都野了,社稷怎能安稳?
方御史不仅在朝中公然反对,在家中也是对挑起这件事情的人一顿痛骂。
方家小女儿方惠不服气, 忍不住说了一句女校其实也不错, 结果就被方御史听到之后不得不去祠堂跪了大半夜。
方夫人夜里趁丈夫睡熟之后才去祠堂看望女儿。
她这些年不出门, 日子也内甚趣味,过得形如槁木。眼下见到被罚之后依旧死不悔改的女儿, 方夫人实在害怕她再闯祸, 也只能告诫她, 让她往后不要顶撞她父亲。
只方姑娘却听不得这些话, 反驳道:“本就是他错了, 为何说不得?不过是建女校罢了, 又不干他什么事,他之所以如此反对,无非又是借着这件事情给自己立名声。”
方夫人皱眉:“你怎么这样说你父亲?”
“我哪里说的不对了?他不让长姐改嫁,让她恪守妇德,不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让旁人称赞他家风正吗?可凭什么长姐不能改嫁,哪条律令规定女子不能改嫁?凭什么我不能读书,出阁前还得老老实实呆在府中,除了绣花什么便也做不得,我也想读书认字,也想吟诗作画,我也想活的像个人!”
方惠字字悲愤,方夫人听得却胆战心惊。
她知道丈夫的脾性,若是这番话被丈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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