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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燕国。国情不同,他们也没有夏国这样的条件,贸然效仿,最后只会适得其反。
两人还没走走多久,便听到了一阵不大不小的说话声。
声音怪熟悉的,萧瑾正要分辨是哪个,就听到司徒恭道:“是朱庭玉。”
萧瑾挤着眉头:“朱庭玉?他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两人再凑近了些许,这回声音便听得一清二楚了。
朱庭玉眼下不是为了做什么,他就是单纯地想要挑拨离间的。朱庭玉这个人吧,不聪明,却有些小心思。他既得罪不起夏国,又不想看着萧瑾名利双收,什么都要拿最好的,更见不得夏国一骑绝尘,将蜀国彻底甩在背后。所以今儿见到这里有不少燕京一带的商贾后,朱庭玉便心思活泛起来了——武力上对付不了夏国,但他可以使些小手段呀。
说干就干,朱庭玉立马便拦住了几个燕京富强跟文人,对他们大谈特谈夏国朝廷是如何区别对待原来齐国的百姓的。
他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地跟对方道:“相逢即是有缘,我见诸位似乎不是江南人士,那应该是北方的吧。难为你们跋山涉水的跑到这儿,结果还是得在这些江南人手底下讨生活。
若是从前齐国人当家做主,哪里会受这样的委屈呢?说到底,还是上边的顶梁柱倒了,听说此次科举,燕京一带的考生并未有多少人入榜,还听说,朝廷内里有个南北榜,北边要录用多少人实则早就定好了,如今你们去看看便知,北边被录用的人数确实少得可怜。唉,这是要绝了你们北方人入仕的渠道啊。”
只是为首的那位不接茬,反道:“我观阁下似乎是蜀地口音,怎么有空管夏国的事儿?”
朱庭玉后头的跟班儿立马说:“我们家老爷是可怜你们,所以才来提醒。”
“可怜?我却并不觉得。你家老爷口口声声说夏国苛待咱们,连科举都有暗箱操作,字字句句都是朝廷别有用心。可你怎么就没想过,这办茶会的谷城县原先也是齐国的,被夏国收入囊中也不过这么些时间,如今变成什么模样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那怎么一样?”朱庭玉一副你们怎么如此天真的表情。
“那怎么不一样了?”
萧瑾从朱庭玉的身后慢慢走出,忽然出声问道。
朱庭玉在听到萧瑾声音的刹那就僵住了身子,许久,他都没有回身看一眼,似乎只要不看,就不知道来的人是谁。
可萧瑾那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愿呢,他还特别坏心眼地站在朱庭玉跟前。
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住了吧?
朱庭玉:“……”
避无可避。
他挪开目光,准备装傻。
萧瑾知道,他也就只有这么点能耐了。轻重缓急萧瑾还是知道的,眼下重点不在朱庭玉,萧瑾跟这几个燕京来的人道:“这位蜀国来的客人想来是喝茶喝醉了,有些口无遮拦,不过他应当也没有什么恶意,最多只是嘴碎罢了。”
朱庭玉装死,不管萧瑾在阴阳怪气什么他不说话。
其中有位燕京富商见萧瑾气质卓然,便问:“阁下是?”
“户部一小卒,随圣上一道巡防谷城县的。”
“原来是户部来的大人,失敬失敬。”众人纷纷见礼,见他不愿意道出自己的名讳,也没有追根就底。萍水相逢罢了,人家也没必要说那么多。
知道实情的司徒恭跟朱庭玉也不愿意戳破萧瑾的谎话,尤其是朱庭玉,他压根没脸做这件事。自萧瑾开口之后,朱庭玉就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把自己给埋了。他当皇帝十来年,从来都没碰到这么叫人下不来台的尴尬事。
萧瑾又道:“我常跟在圣上身后,所以有些事儿知道的也比旁人多一些。譬如,这科考一事并无什么南北榜,此次北方确实录用的人数不多,乃是原先齐国的科举并不适用于夏国,若缓个两年,北方的学子们适应了本朝的科考,定能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