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考题比之乡试也少不到那儿去了,且题目……更为复杂, 更为出人意料。五花八门, 什么样的都有。
原本洋洋得意以为自己能争得状元的人一看到这题目,全都傻眼了,这还怎么考?但他们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了,都已经到了殿试这一关, 怎么也不能空着,是以有些题纵然他们百思不得其解,也依旧写了答案上去, 有的人还写的满满荡荡,看着挺能唬人。
至于那些答案是如何牵强附会, 那也不用多说了。
一场殿试众人有喜也有忧,不过他们都会没能如愿以偿地见到萧瑾。
萧瑾坐得位置太高,若要去看他必得抬头。可一旦抬头,这殿中站里这么多人, 得多招人眼啊?殿前失仪可不是开玩笑的, 回头礼部若是治他们的罪, 没准连举人的名分都没了。
萧瑾也只是在上面看了看,他坐得高, 可谓是一览众山小, 底下的一切尽收眼里。
萧便坐在高位上巡视了一圈, 很可惜, 没有什么相貌出众的。这一届跟上一届比起来, 单单这相貌上就差了太多了, 跟上上一届谢明月他们比起来,更是云泥之别。最出众的还是第一次的进士。
那都是世家大族中精心教养出来的贵公子,学识品貌一样不差,那叫人赏心悦目,不过同样也因为赏心悦目,让萧瑾对他们很不放心。而这一次,考生们并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人,但看着却格外踏实。
这一回,萧瑾也没有下去细看,在上头坐了约莫半个时辰,韩仲文便识相地跑过来问他可要回去处理政务。
萧瑾顺驴下坡,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场子让韩仲文他们看着去。
殿试整整考了一整日,未曾有一人提前交卷。因为考卷不易,待结束时还没有做完的,可怜巴巴地望着礼官。
只是礼官都无情的很,硬生生地从他们手中把卷子给抽出来了。
一切收齐之后,这群举人又被人引出了宫。
接下来,韩仲文率考官退居后殿,为了赶时间,匆匆用过晚膳之后殿中便燃起了烛火,韩仲文打算彻夜阅卷。
萧瑾听说他们这么拼之后,还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是不是逼韩仲文逼得太紧了,要不这家伙怎么会如此极端?他是急着选官,可也没有急到这个份上吧。
这要是叫别的大臣知道了,岂不会非议他没人性?
萧瑾因而吩咐道:“差宫人多送几床被子过去,冬日天冷,墨家他们晚上睡觉时冻着了。”
张德喜笑说:“圣上真体恤韩大人。”
“可不体恤吗?真把人给冻坏了累坏了,回头还没有人接他礼部尚书的职。”
六部尚书之下,出头的官员还是太少了,想找人接盘都不行。
萧瑾呢喃:“不过韩尚书这么一看还是挺不错的,任劳任怨,以后可以多使唤使唤。”
一不小心听到这话的张德喜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腹诽了两句,但却立马下去准备。
不多时,韩仲文便收到了被子,同样的还有萧瑾派人传来的话。
“圣上感念韩大人日夜操劳,都生出白头发,不忍让您几位大人再此受冻,特命人送来被褥热汤。”
韩仲文摸着被子,心中一叹,他们这位圣上还真是叫人又爱又恨。平日里气人是真气人,但是窝心的时候又是真窝心。
张德喜还任劳任怨地给萧瑾立好口碑:“圣上知道韩大人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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