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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一说了清楚, 也可查证。
后又有些人跳出来,道自己与那故事中的某某认得,在何处见过面, 又谈及他如今得了这笔意外之财后如何富贵,总之——如今百姓中间就没有不羡慕这个人的。
世人爱财, 这是人尽皆知的,哪怕像萧瑾这样坐拥一国的皇帝也会因为银钱不够而烦恼,更不必说一文钱掰成两文钱话的普通百姓了。
有那些爱冒险的, 已经借着官府召人开荒辽东一带的风,早早地就报名去了, 携家带口的想要去发一笔财。不是他们想要阖家都去,而是官府说了,只有阖家过去,才会给送房子跟开荒的农具。
哪怕到时候发不了财, 他们也不吃亏, 去了那儿怎么着都有房子住, 有地耕种,虽然地方贫苦了些, 房子也不会是什么好房子, 但是好歹有个盼头。
最大的盼头, 就数那野人参了。
还有些谨慎的, 抱着安土重迁的念头, 既想要人参, 又不肯抛弃故土,最后多方打听,才得知辽东一带的许多山上确实长着不少野人参,只是不好挖。
还有便是,那地方水土适合种人参,若是家种,同样能养得好。
这当然也是萧瑾散布出去的。
东北那一块的确有野山参,但是萧瑾也不打算让人过度开采。眼下是不得已拿这个当作噱头把人给引过去,等一年之后,他就准备彻底禁止百姓上山采摘人参。不是萧瑾小气,野山参这玩意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长出来的,若是全都进山采,要不了多久便会被采得精光,等三五年后灭绝了,他哭都不知道找谁哭去。
那地方适合种人参也不是诓他们的,等他们到了时自然会明白。但人参也不是谁都能种的,说来说去,最保险的还要数种地。
要是都给他去种地,那自然最好了。
半月中,一批又一批人被这人参给迷住了眼,选择去东北闯荡。
萧瑾对此洋洋得意,常拿这件事儿跟冯慨之他们炫耀。
冯慨之沉默地听完他炫耀之后,忽然来了一句:“圣上,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宫?”
萧瑾:“……”
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可以不用说,他在外头潇洒地正高兴,这时候说回宫未免太过扫兴。
萧瑾敷衍地道:“再说吧。”
冯慨之也知道他正在兴头上,若非必要,他也不想说这样扫兴的话,但是张丞相那边已经来了好几封信,话里话外都是催促圣上赶紧回去。这仗都已经打完了,是该回去好生料理朝中事了。齐国的这几块地方虽好,但是夏国才是他们的根基,总不能捡了西瓜丢了芝麻吧。
冯慨之唉声叹气:“不是微臣想催您回去,是朝中那些大臣都盼着领回去,您毕竟是一国之君,长久不回去是什么事儿呢?”
萧瑾也知道这是自己躲不不过的一件事儿,他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后拖:“好了好了,朕知道了,会仔细考虑的。你写封信给张丞相,让他不要着急,朕心里有数。”
冯慨之默默道,您有数才怪呢。
今儿若不是他提起来,圣上断不会想起回的事情。
萧瑾的确如此。
他这段时间在外头玩耍玩不亦乐乎,早就忘了从前在宫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了。自由自在的日子过多了,人也就贪心起来了,想要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