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胭脂水粉的生意他可是眼馋许久了,陈疏才觉得女人跟孩子的钱最好挣,他可没有什么道德不道德的观念,反正这钱他不挣旁人也会挣的,那还不如便宜了他呢,起码他的东西比别人好不是呢?
前些日子,陈疏才压着吴新他们又弄了一个新厂,专门制作胭脂水粉的,如今已经产出一大批了,用专门定制的盒子盛好,包装得漂漂亮亮的,三日后便会由水路,直接运到齐国。
异国来得东西,总是不愁卖。
陈疏才道:“你们自个再商量商量,看看用什么法子卖才好,若是这胭脂水粉的生意做火了,便能在圣上面前露好大一个脸,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吴新憨憨一笑,他也不太在意能不能在圣上面前露脸,对他而言,有正经事干就行了。
如今的日子可比之前有盼头多了。
市舶司出产的胭脂水粉如陈疏才预料的那般,很快就在齐国掀起了一阵波澜。
自从齐国的大门打开之后,来这儿做生意的夏国人便越来越多了。夏国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好手,吃的用的玩的乐的,但凡能挣钱的行当,他们都做。且夏国人说话好听,还格外擅长宣传,一样东西有五分好,在他们口中变成了十分好。
不知真相的人买过之后,发现东西确实还行,心里便更加认定这东西不俗,同他们齐国本来的物件儿就是不一样。
这回胭脂水粉的生意也不是陈疏才头一个做,但能做出这么多的花样,他却是头一个人。陈疏才做的还是富贵人家的生意,对外说什么:抹久了身上会带着香味,以后就是不擦也会自带异香云云……把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话肯定是不假的,擦久了不就腌入味了吗,只是这香味能持续一两天也就顶天了,哪能天天这么香?这话说假也假,说不假也不假,关键是真有人愿意信,于是生意便红火起来了。
齐国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了,不管朝廷如何,外头的粮价又如何,他们的生活未曾有过半点波澜,仍旧每天听曲喝茶,好不快活。
就这么一片歌舞升平之中,齐皇却执意与燕国合作,共同伐夏。
近来朝廷的气氛也一度降至冰点。
也因为是否要同燕国联合攻打夏国一事,齐皇跟方丞相已经彻底闹翻了,如今碰了面甚至连装都不会再装一下。
如今朝中也分出了两派来,想要从战争中捞一笔的是一派,还有坚决不同意开战的自成一派,前者以齐皇马首是瞻,后者便以方丞相为首。
两派水火不容,吵得昏天暗地,却被各自的利益驱动,许久也没有争出个结果来。
这般,齐皇忍不住了,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强硬下令,让军部准备招兵买马,再让户部提供足够的军费开支。
齐皇被萧瑾气了这么多回,终于彻底失去理智了,他要是再忍下去他就是孙子,齐皇心高气傲了一辈子,怎可能当孙子?他只想报复。
方丞相觉得齐国如今实在禁不起战争,更何况燕国本来就对他们虎视眈眈,同燕国合作,他不是嫌他们死的还不够快吧?
只是任凭他说得再多,分析得再有理,也抵不过齐皇不听。
方丞相被气得头疼了好些天,整个人焦躁异常。
他拦得住别人,可他拦不住已经失控的齐皇。方丞相实在无奈,最后不得已质问道:“户部如今也拮据,圣上还让他们提供军费,他们哪来这么多的钱?”
“没钱就印钱,那宝钞又不是个摆设!”齐皇振振有词。
方丞相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快要爆炸了,他耐着心继续跟他讲道理:“宝钞本是一张纸而已,他能买东西是朝廷用信誉撑起来的。信誉来之不易,圣上怎可轻易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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