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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陪他演这一出,等到了方丞相那儿,却绝口不提拿钱的事儿。
方丞相此刻清醒得可怕:“圣上,咱们在夏国人手里吃了那么多亏,怎么还非要扑上去呢?”
就连他都认命了,圣上怎么却偏偏这么看不清形式,真以为夏国还是从前的夏国吗?
齐皇可不爱听这些话:“之前哪一次不是因为他们使阴谋诡计,若是光明正大的来一场,必定赢不了咱们。”
“那可未必,前头临淮关一战输得还不明显么?”
“啰嗦什么?!”齐皇已经失去耐心了,“你若不愿意给,朕去找别人就是了,哪来那么多的话?”
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结果自家人就开始唱衰,真是晦气!
方丞相几次三番张嘴,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就在齐皇耐心尽失之前,方丞相赶忙问道:“圣上果真非做不可吗?”
齐皇挑眉:“方丞相想通了,愿意为齐国出点银子使?”
方丞相冷漠摇头:“断不能够的。”
齐皇冷笑一声,他就知道这茅坑里面的臭石头又臭又硬,早年间也不至于这么死脑筋,如今年纪越大,反而越来越冥顽不灵了。
朝中有这样的丞相,他这个做皇帝的便是再厉害、再有良谋也无用。
方丞相知道齐皇看不惯他,却还是要说:“当初夏国算计齐国的粮商,那是因为出其不意。如今,齐国用了夏国的谋略,那些夏国人又岂会上当?这么多的钱投进去,未必就能挣钱,可若是又在农桑上,便算是造福百姓的一件大事,圣上怎得想不通呢?”
齐皇不耐烦地摆手:“朕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了。”
方丞相抬了抬手,最后却也是无可奈何地垂下。
临走前,他又多嘴问了一件事:“此事乃是李大人所提吧?”
齐皇嘴犟:“你既不愿插手,是谁提出来的与你有关系吗?”
方丞相听着这话,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了。
出了皇宫,方丞相恰好又碰上了春风得意的李垣乔。
李垣乔会做人,碰上了方丞相还客客气气地行了一礼,又问方丞相身体如何,听说前日病着了,可曾好些?
方丞相笑着应了两声,目送李垣乔离开,心里却想着这人留不得了。留着他,只会让圣上行事越来越偏激,还是快些解决了吧。
不远处的李垣乔莫名其妙觉得后背一凉,心中浮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旁边人问:“李大人,您怎么了?”
“没事儿,应该是想多了。”李垣乔继续往宫里走,他得问问圣上该收的钱都已经收得怎么样了。此事是他一力促成的,李垣乔当然比谁都要上心了。
两国已经达成了共识,事情已经可以做了。
齐皇得了准信儿,知道蜀国十日之后便会动手。可他等不住了,没多久就派人前去夏国,找各式各样的由头收购水稻。
李垣乔与齐皇对此事都十分的重视,唯恐这秘密叫夏国人知道了,所以每每议事的时候都不许宫人在旁边侍奉。齐皇自己是知道夏国那些手段,写信给朱庭玉的时候也是再三小心,还叮嘱朱庭玉那边谨慎些,切莫叫奸细听到了。
不是齐皇畏手畏脚,实在是夏国人太奸诈,就是他住的寝宫里头,也不能保证所有人都是干干净净的,都跟夏国没有什么关系。
他能派人在萧瑾身边安营扎寨,萧瑾又怎么可能不会想方设法地给他身边安插奸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