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若是让女子外出做工,势必会引起民心不稳、家庭失合、社稷动荡,女子一旦赚了钱,怎会心甘情愿地继续相夫教子?”
王从武觉得不妙。
再抬头的时候,便看到圣上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嘲讽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这般荒唐的话,竟然是从一个朝廷命官口中说出来的,朕实在是羞愧、羞愧至极!原来朕的朝堂也不比齐国好多少。
御史大人也不想想,能进工厂做工人的家庭还能富裕到哪儿去?能给家里添个进项,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怎么在御史大人看来,反而就跟个祸害似的。赚钱还不该了?女子即便不进厂,她难道就赚不了钱吗?那么多女子靠着女红贴补家里,难道她们赚的钱都被迟到御史大人肚子里去了?”
御史大夫以后之后觉得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话有点激进,此刻被一顿痛斥,虽然面子上不好受,但也知道他是该。
又听圣上冷哼一声,似乎是失望极了:“你们左一个不答应,右一个不合适,显得朕那工厂是个污浊之地,女子一旦进去了便会身败名裂。可笑,依朕看,龌龊的分明是你们。既然招收的都是女工,朝廷自会护她们安全,还是说,在你们眼中朝廷连这些弱女子都护不住了?朕今日竟然能开得了这个口,就一定不会让工厂里头生乱子。如此,朕说的可够明白了?诸位爱卿可听懂了?”
御史大夫和礼部侍郎又羞又恼,埋头不语。
萧瑾也是许久没有这样挤兑人了,挤兑完了之后神清气爽,甚至不愿意收口,又说了两句:“既然身为朝廷命官,就该想想怎么替百姓办实事,而不是整天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可笑。有这唱反调的功夫,不如亲自去民间看一看,知道百姓缺的是什么,自然也就明白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冯慨之默默后退一小步,庆幸自己刚才没有问东问西,否则眼下他也被无差别攻击了。
至于方才反对的那些,一个个再不敢开口说话了。
方才萧瑾的每一句话都在往他们心口上扎,他们怕自己再说下去,连官身都要保不住了。
今日的大朝会不欢而散。
自从夏国的形势越来越好之后,这种情况似乎就没发生过。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这些大臣们也并非闲着没事爱找茬,每次大朝会也都是你好我好,今日显然有些出格了。
萧瑾甩袖离开后,御史大夫心中有些后怕,便悄悄来寻王从武,他有点担心圣上会记恨今天的事情,到时候给他们小鞋穿。
王从武让他放宽心:“圣上的性子向来都是如此,不过嘴上说的厉害罢了,不记仇的。”
“真的吗?”
王从武想起来当初为了李丞相求情公然挑衅圣上的姜明姜大人,如今儿子都已经进了监狱了。即便如此,王从武却还昧着良心地胡诌:“自然,圣上忘性大,从来不记仇的,你就安心吧。”
御史大夫抚了抚胸口:“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王从武略感心虚。
而实际上,记仇的萧瑾回宫之后,将今日的仇给写下来了,还专门放在案上摆着,生怕自己一觉睡醒忘记了。
虽然今日的事情让人胃口倒进,但是这也给萧瑾提了一个醒。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哪怕朝中的那些人是他的大臣,却也不能都跟他一条心,他需要尽快培养一只指哪打哪的人才队伍。
于是,萧瑾又将冯慨之跟王从武招进宫,问他们那些进士如今学得怎么样了。
萧瑾对这一批进士没能像上一批那样亲自训练,乃是因为这一批进士不管是文进士还是武进士,都非常的乖觉。
哪怕是看着像刺头一样的简玉衡,其实也挺听话的,就是有些好战,每日都要与人比划比划。不过他都是点到即止,从不伤人,对待王从武下传的命令也都是不折不扣地执行。一样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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