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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把那李垣乔给套住痛扁一顿。
这不揍一顿,实在难解他们心头之怒。
这话最后还落到李垣乔耳中。
为保证自己的安全,李垣乔又去齐皇那告了刁状,道自己是如何用心良苦,可到头来却没有一个承他的情。
这番话让齐皇瞬间共情了起来,他何尝不是呢?勤勤恳恳一心为民,结果这种关键时候却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这边的——除了李爱卿。
君臣两个惺惺相惜,感情一日千里,齐皇眼下日日都要召见李垣乔,不管做什么,都要李垣乔常伴左右。而李垣乔又的的确确是一个善于钻营的,最懂察言观色的功夫,他侍奉齐皇,还真成了侍奉最好的那个。
原先的那些御前红人,到了李垣乔这边早就已经不够看了。
且因为李垣乔是个会卖惨会哭诉的,让齐皇更加坚定了要发行纸币的打算。
他让各部全力配合,顺利地在最短的时间内造出了第一批是纸币,这第一批一部分作为俸禄发给了官员,一部分流入市场,正式流通。
被发纸币的官员们心里别提有个隔应了,但此时此刻,却又不得不捏着鼻子忍气吞声,谁让圣旨都已经发下去了,改都没得改。至于民间商贾,那是能不用则不用,他们可不信这纸币的价值。
偶尔为了应付朝廷花些纸币装装样子,但是私底下,却还在大规模地囤积金银。比起那些纸币,他们更相信金银。
这行为再次激怒了齐皇,他当即颁布更加严厉的法规条令,扬言若是谁敢不用纸币,被发现了可是直接要杖刑的。这种种条令,只差没有明着开口将铜钱逐出齐国市场的意思了。
齐皇此举有赌气的成分,夏国跟燕国不是眼馋他们的铜钱吗?那就给他们好了。
没有铜钱,他还不信他们齐国不能转了。
高压之下,谁敢不从?
所以虽然民间怨声载道,但是纸币的推行却还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原本宁尚书跟方丞相担心的骚乱也没有发生。
所有的隐患都被一条接着一条的政令给掩饰过去了。
顾准南得了消息后,便给京城的冯慨之等人传信,让他们不要在兑齐国的铜钱了,总得让人家喘口气,才会叫他们有自己打赢了一仗的错觉。
张崇明得了顾准南的信,心中波澜不惊:“看吧,我就说是这个小子折腾的。”
冯慨之将信给揣兜里,一面好奇:“可他这么做图什么呢?”
张崇明笑而不语。
不图什么,估摸着是想先画个大饼让齐国舔着,等他们适应了纸币之后,再想方设法地让朝廷滥发纸币,直接搞垮他们的经济罢了。
“好戏才开场呢,急什么?”这才唱到了哪一出?
冯慨之确实急得挠心挠肺。
他心底里觉得顾准南不地道,明明自己有了好主意却不告诉他,等自己的主意奏效了之后,还一封书信过来让他收手。
这算什么?要是顾准南的事儿成了,岂不显得他之前的举动像个活傻子似的?
冯慨之不乐意了,果断去萧瑾跟前上眼药,明里暗里指责顾准南行事急切,都不跟朝廷这边商量,简直无法无天了。
可冯慨之没想到,他非但没上成眼药,反而让萧瑾对顾准南的观感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