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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消息说是,临安城内的小皇帝已经抱病在床许久不曾主持朝会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更兼这次刺杀意图在你而不在我,我便更加坚定你必定是夏国皇帝,没说错吧?”
她明里暗里的试探,萧瑾可以回避,但是现在这样直白地问出来,萧瑾反倒不知该如何糊弄过去了。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也糊弄不过去。
见他如此反应,林檀有些自得:“果然被我猜中了。”
萧瑾憋着气:“那你待如何?”
“不如何,先将你带去郧乡。”
林檀拍了拍手,起身往前。
她的二十万大军都在那儿,去了郧乡便安全了。
话说林檀虽然有二十万的林家军,但是这二十万的大军平日里也都在郧乡外住扎练兵,并不能常跟在她左右。毕竟那么多的人呢,哪个城能轻轻松松容得下这么多?
萧瑾望了望身后,身后是一片荒野,独独他们踩过的地留下了一片痕迹。萧瑾略思片刻,遂从兜里掏出一把红豆。
别的豆子都撒没了,只剩下红豆了。
他往地上撒了一把,内心祈祷穆寒千万要平安下山。
林檀在前面走了两步。没见到后面有人跟上,扬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跟上!把豆子撒在那儿是想叫那些刺客快些追上来不成?”
胡说八道!什么刺客?要追上肯定也是穆寒先追上来的。
萧瑾嘀咕两句,后又磨磨蹭蹭地跟上。
其实要是可以的话,他更愿意在这里等穆寒。林檀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他更摸不透林檀的意图,总觉得对方心里憋着坏。但是很显然,他这身板根本就不是林檀的对手,直接激怒她的话,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还是不要鸡蛋碰石头了,不值得。
林檀心情也不错。
对方是夏国皇帝,她还阴差阳错了救了他一次。不,加上这一次那就是两次了!
若她是夏国人的话,凭着这份功绩少说也得封个侯爷当一当的。她也不想要什么侯爷了,给她夏国一年半载的税收就行了。
林檀嘴里悠哉悠哉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心情甚美。
萧瑾费劲地跟在身后,赶了这么一路,他不仅累得抬不起脚,连头发也凌乱了许多,唯有脑袋还是清醒的,于是便开始暗戳戳地试探打听起来。
如今已近黄昏,一条小道上只两个身影,匆匆走过后,只留下两道被拉长的斜影,还有细碎的说话声。
“……郧乡离这儿远吗?”
“不远,走走就到了。”
“咱们就不能坐马车过去吗?”
“你有钱?”
萧瑾委屈:“我没钱,难不成你还没钱吗?”
林檀:“我的钱都是有大用处的,得省着花。”
萧瑾:“……”
这姑娘怎么比冯慨之还抠门,他欲哭无泪。
林檀说的也的确是真心话,自打来了均州,她就没怎么花过钱,平日里也是省吃俭用,府上如今最大的开支就是供着萧瑾了,这位是娇客,不能怠慢。
可是现在他们流落在外,林檀出门也没带什么钱,也只能省则省,决不能乱花。
入夜之后,林檀以十文钱的价格租了杏花村村正家的两张床,外加一顿晚饭。
萧瑾觉得钱不多,但是对方还是给他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