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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想要把市舶司开到全国各地地,想要直逼六部尚书,想要将冯慨之那厮狠狠踩在脚底下呢。到头来,全没了……陈疏才心头悲戚,犹如刮过一阵狂风骤雨,吹得一地萧瑟狼藉。
怎一个惨字了得?
萧瑾见他哭丧着脸,知道这人不能再打击了,否则人该傻了,于是他道:“只不过是前一两年生计艰难,需要你这边都帮衬着。等两广那边的粮仓建起来了之后,便不必叫你费心了。”
陈疏才不信,追问:“两广的粮仓几时才能建得起来?”
萧瑾只差赌咒发誓了:“快了快了,那边一年三熟,要不了多久便能发展起来,只需一两年的功夫,便可以实现粮食供给了。”
“真的?您可莫诓微臣。”
萧瑾正气凛然:“朕从不说谎!”
陈疏才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皱巴着一张脸思虑良久,最后还是出于信任,勉强将他的话给听进去了。
萧瑾心中“嘿”了一声,他没说的是,两广一带虽然能做到一年三熟,但是开荒的人数毕竟有限,想要大面积开荒还需要慢慢来。而且粮食产量总的来说还是较低的,想要建一个新粮仓,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办成的。
但他总得拿个借口安抚陈疏才,虽说只是个幌子,但他良心也不会痛。
萧瑾还又下了一剂狠药:“过些日子朕会下一道圣旨,让这些士兵们都知道谁在为他们填饱肚子劳心费力。他们承了陈爱卿的情,往后自然对您钦佩不已。”
陈疏才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要是那些军户都维护他的话,那他势必会更有威望,连地位都会稳当许多。
“你放心,这钱花的肯定是值的。”萧瑾保证。
陈疏才早已没有了别的选择,只能认命:“圣上说得极是。”
他只能安慰自己,他只要担负一两年的军费,两年过后,他便能把这件事情甩给苏仿了。
但愿到时候能甩得掉吧,他姑且就信圣上一次。
陈疏才走后,萧瑾心情不错,军费的事情若是解决了,那么一切都好说。
张德喜捧着茶上前:“您这回能睡个好觉了吧?”
“那是自然,这回多亏了有陈大人,朝着能赚钱的人可真是不多呢,往后也离不得他。”
张德喜却想,只怕陈大人他们也离不得圣上。
他们圣上真乃明君了,远的不说,单说今日这件事情。圣上分明可以一道圣旨强压着市舶司让他们给钱,可他自始至终却都是循循善诱,试问,这样的明君圣主去哪儿找?
三日后,夏国各地都张贴了告示。
鉴于朝廷经常喜欢发一些新奇的告示,吊足了老百姓的好奇心。这回告示一贴,便有不少人都围在跟前,对着上面指指点点,好不热闹。
只是他们围着也没用,毕竟认不了字,等到什么时候有个读书人人过来替他们读一读,讲一讲,方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朝廷要扩充军户。
凡事身体无恙,年岁合适的男丁,皆可自愿充军。
可是众人对当兵并不感兴趣:“这当兵其实那么好当的?”
“也不尽然,上头说只要自愿入伍便会分到地,如今外头并无战事,即便当了兵也不用上阵杀敌,平日里最多也就种种地罢了,种地谁不会呢?况且这圣旨上还写了会对军户有格外的优待,征税都征得少,每月还有禄钱拿,虽说不多,但是在军营里头本来就花不了几个子儿,怎么看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要是我,我就直接毛遂自荐了。”
“这话说的,你现在怎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