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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地承认错误:“周某确实错得离谱。”
谢明月一愣,这说的什么意思?
他也没怎么怪他啊。
谢明月还要在问,却只见周宜笑了笑之后,轻松地转身离开了。
他笑得谢明月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他们两个人不是一向关系极差么?怎么周宜这厮竟还会对着他笑?
谢明月本来想探究一下原因,但转念一想,方才周宜笑的时候他竟然没有笑,实在不该!
谢明月又觉得自己输了。
在谢明月周宜等锲而不舍得派人游说之际,郑青心中那道冷静的防线彻底崩了。
姜家既如此待他,他又何苦替人瞒着,每日饱受良心的谴责?
刑部大牢。
卢扬并未对姜明肯黄立夫有任何优待,直接把他们分到了最差的牢房。两间牢房虽然相邻,但一堵墙隔开彼此都看不见对方。
然而说话的功夫却还是有的。
姜明想起萧瑾的手笔,隐隐有些后悔。
早知如此他就该好好管教儿子,若非儿子闹事,他也不必跟着担惊受怕的。
“如今只希望被流放的那个,千万不要被朝廷的人捉回来。”否则到时候当庭对峙,可就不好看了。
黄立夫靠着墙,闻言哂笑:“回不来的。”
“希望他几年内都别回来了。”
黄立夫低声道:“放心,他这辈子,都回不了京城。”
他说的这么笃定,却叫姜明心中心里渐渐发毛。
忽然,他站起身,捶了对面那扇墙:“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黄立夫眼皮都没眨一下:“姐夫,我什么人你想必也知道的。”
他冷冷一笑,笑得没有一点人味,简直丧心病狂到极点。
“你……你果真……”姜明“你”了半日,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黄立夫却不紧不慢地道:“姐夫你也别怪我,我也是为了咱们往后的安稳日子着想,留着这个人始终都是个隐患,不如除之而后快。你不是也盼着姜跃出人头地吗,人虽然不是他杀的,但他也动了手,事是他挑起来的,也是他有错在先。只要有这个隐患在,姜跃这辈子都别想出人头地了。他还是个孩子,你忍心让他一辈子窝窝囊囊的吗?就算你忍心,我也不会忍心,姐夫你放心,我派过去的人都十分小心,这么多年,又时常以他的名义给他家中送过年礼,事情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我就不信还有人能顺藤摸瓜查出来什么。”
姜明听了这笃定的话,心头却更加没底了,他生平头一次后悔娶了黄氏:“你还瞒了我什么?可还有合谋之人?”
黄立夫的声音还在耳畔回响,跟魔音似的,挥之不去:
“没有了,姐夫啊,你要知道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断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谢家小子想查,可没有证据一样奈何不了咱们。你放心好了,等明儿出去之后,再不会有人提及此事,咱们也就真正清白了……”
黄立夫笃定自己会平安无事,所以等到第二天一早,卢扬带着人过来,告诉他一月之期已过,请他们出去时,黄立夫也是立马抬脚,头也不回地出了这见不得天日的牢房。
劫后余生,看来老天果然庇佑他啊,今儿回去必要给祖宗烧两炷香。
黄立夫正得意自己英明神武,当机立断,却忽然被几个人拦住了去路。
冤家路窄,拦他的还是谢明月几个。
黄立夫拉长了脸:“怎么,小谢大人这么见不得黄某出来?”
“确实见不得,所以还得请大人先回去。”
“哈?”黄立夫听着都怔住了。这帮乳臭未干的兔崽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好大的狗胆!
他今日必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