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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心眼儿的人, 被他惦记上,比被自己惦记上还要惨。
没准谢家以后都别想有人当官儿了。
冯慨之索性做了一回好人,于是狠狠心,伸手一推——
谢明月瞬间向下栽去。
变故来的实在太突然,谢明月大惊,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可落地的瞬间他还是下意识地以手撑地,生怕弄脏了自己的衣裳。他并非舍不得这一身衣裳,只是不想自己一身脏污。
饶是如此,谢明月还是摔得模样惨烈。
双手撑在泥地里,脸差点跟泥地深入接触,谢明月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好忙爬起来,衣裳是干净的,但是手跟脚却都脏了!
尤其是,他手上还爬上了一只软趴趴的虫子!
虫子!在他手上爬!
谢明月汗毛乍竖,瞬间头脑放空。
田埂上的冯慨之见状,不甚诚心德道:“一时手滑,对不住了。”
他过完,本来以为谢明月会大吵大闹,结果半天却不见他有什么动静。
萧瑾最先察觉到不对,快步走过去。
可刚到谢明月跟前,便见他两眼发直,目光呆滞。
“谢明月?”萧瑾唤了他一声。
谢明月缓缓抬头,接着两眼一闭,再次向后倒去。
萧瑾人傻了,这可不是他干的,这人不能碰瓷啊。
还是冯慨之反应快,立马旁边的人将他扶上来,又让人驾车将他送去城内的医馆。
得了,萧瑾看着这一地狼籍,也知道今儿这门培训是教不成了。只是目光触及后头站着的这些“小公子”们,看着他们一个个心有余悸,劫后逃生的模样,顿时不爽。
被娇惯成这样,岂能做好父母官?
原本萧瑾打算再培训他们几日,便放他们去任上。但是如今看来,这些人还早得很呢。放他们过去也是为害一方。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必要将他们调·教过来,怕苦怕脏怕累是吧,等着瞧吧,明儿还有更苦更脏更累的!
不过,这就算了,他也没心情了。
“都散了吧。”萧瑾吩咐。
兴致缺缺地回了宫,萧瑾还没有来得及跟冯慨之商量明儿要找什么借口将这些人带出去,便听闻外头张丞相、王从武跟顾淮南有事要报。
萧瑾忙让他们进来。
张崇明今儿过来,是为了那五州之事。
齐国不敢招惹燕国,却对于他们夏国耿耿于怀。之前因为内斗腾不出手,如今听说袁征与齐皇已经暂时休战,所以齐皇。便又把心思打到了这五州身上。
“刚才王硕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许州境内起了些流言,对夏国很是不利。”
萧瑾愁眉紧锁:“都有些什么话?”
“都是些没所谓的,道您一心奔在福州等地,根本不把许州等地放在心上。许州虽说成了夏国国土,但夏国朝廷仍旧把他们当外人。如若不然,也不会迟迟不派地方官前去管理,而是让兵将带管。又说来日若两军对垒,五州百姓势必要被充当先锋军。反正死的不是夏国百姓,夏国也不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