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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膈应急了。
不过这回确实是他们没有考虑清楚, 即便被人嘲讽, 也只能认命。
这茶既然送出去了, 齐皇也没让他们拿回去, 若是他不收的话, 被人知道了还不知要如何猜疑他们父子。
眼下朝廷本就动荡不安,可不能再惹人非议了。
是以齐皇虽不喜,仍然捏着鼻子收下了茶叶,不过转头就让那几个糟心的儿子滚蛋,只留下梁毅一个在跟前。
之所以留下他,乃是因为梁毅是齐皇最喜欢的儿子,哪怕齐国对夏一战当中,梁毅几次三番做了错误的决定,齐皇也依旧对他格外偏疼。
梁毅最是知道齐皇心思,见人走了还在旁边煽风点火:“父皇莫气,几位皇兄也是心善,没有察觉到夏国皇帝的狼子野心。”
齐皇皱着眉,一肚子不满:“就他们这样,朕岂能对他们抱以厚望?”
这话听得梁毅神清气爽。不满就对了,他这么绞尽脑汁每日挑拨,我就是为了让父皇对他几个兄弟死心么?梁毅故作体贴地道:“几位皇兄还年轻,您不妨多给他们一点时间。”
齐皇冷冷一笑,不予置评。
半晌,他又问起了外头的情况。梁毅收起了那点小心思,他回道:“这几日,齐国境内的百姓都信了那等流言,纷纷跑去买茶,城里城外新开了好些茶摊子,每日生意格外红火。夏国的商船已经驶进码头,他们那儿的茶叶虽多,却也禁不住这么多人哄抢,如今茶叶都已经供不应求了。”
齐皇忽然有了些期望:“你说……这茶叶会不会卖完就没了?”
梁毅摇了摇头:“应当不会,夏国好几个府州都是产茶的,根本不缺茶。”
今年不缺,明年就更不缺了,此番过后,种茶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齐皇面色颓然。
这么多的生意,如果真能收上税的话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可问题是,夏国的货物他们根本收不上税。当初两国签订议和的文书时,上头白纸黑字都写着这一条款。
齐皇倒是很想翻脸不认,可是真这么做的话,他们齐国的脸就丢尽了。齐国一向以礼仪之邦自居,若真做出了那等出尔反尔的事,不说其他三国如何看,他们就是自家人也不会允许。
齐皇愤愤:“夏国这些狗贼,没准当初签订文书的时候就已经打好了主意,这回真是亏大了。”
梁毅也有些心疼。
齐皇转头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叶。这都是他那几个蠢儿子孝敬上来的,还别说,光看盒子却是别具特色。齐皇将这装茶的小盒子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想想一个盒子,里面装的茶叶不知有没有一两重,他略有嫌弃:“花里胡哨的,看着就不便宜,当真有寻常百姓舍得买?”
梁毅回他:“这贵的,也有廉价一些的,皇兄他们自然挑好的买。”
齐皇好奇:“价格如何?”
梁毅沉声:“一盒两贯钱。”
齐皇差点吐血:“多少?”
梁毅低头:“两贯。”
“他们怎么不去抢?!”齐皇怒了。
梁毅不忍心说,就是两贯一盒也多是人抢着要。有些抢不到的,甚至还愿意提高价钱从旁人手里买。譬如他这几个皇兄,就是以高价从旁人手中购得的。
齐皇气的胸闷头晕,气死他了,真是活生生的冤大头啊啊!
他指着茶叶:“这是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梁毅说了一句真心话:“瞧着平平无奇,不过打开之后有股清香,喝着味道略苦,苦中回甘,别有一番滋味。酒足饭饱之后,饮一盏茶,还挺能解腻。这两天,城中还许多大夫也说这茶叶能提神明目、消暑解渴,还道此物常饮确实于身体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