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那头还是有不少人能用的,鉴于韩仲文也是头一次安排这样的事,萧瑾还将顾淮南也安排到他手下做事儿。
韩仲文提醒:“圣上,小顾他们如今可是工部的人,您将他调到礼部,是暂且调来呢,还是往后都在礼部?”
萧瑾道:“暂且借你用用的。”
韩仲文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以为,圣上十分看重顾淮南呢,原来也不过是嘴上看重啊。真要是器重的话,岂会让他留在工部?
萧瑾看出了他的意思,便道:“悔之聪慧过人,行事沉稳,朕打算把他放在吏部。”
若是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直接把吏部尚书让给他坐。
当初李廷芳下狱的时候,也就吏部那群人蹦哒的最厉害,为首的姜明更是了不得。这些事他可都记着呢,当时没发作,不代表往后他不会追究。吏部那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他看着都不顺眼,早晚是要大换血的。
萧瑾说完,又吩咐:“这事儿你自己知道就行,别往外传。”
韩仲文应下,心里却想着,您连让顾淮南去吏部干什么都没告诉我,我还能跟谁传?
“这科举一事牵扯甚远,如今四面八方都盯着,丁点儿都不能出错。考卷、考场、考官这些,都需提前谋划部署,不能有纰漏。每一个参加考试的考生也都需出身清白,可别让外头的探子混进来了。诸事繁多,还请韩尚书多多费神。若有什么拿不准的地方,随时来寻朕。”
韩仲文连连点头。
他肯定是不会客气的,别说拿不定主意了。若是缺少人手,他一样要找过来。京城的科举之前,还有府试。两场考试,意味着要准备两拨人手,且常试与恩试考核的内容还不太一样,恩试圣上钦点了算学,须得多加一门课。
韩仲文盘算了一下目前的人手,觉得够呛。
从萧瑾那儿出来之后,韩仲文便开始忙起来了,不仅是他,整个礼部都开始忙得晕头转向了。韩仲文本来以为自己会手忙脚乱,不想有顾淮南帮忙后,许多事儿都化繁为简了。
别看顾淮南年轻,处事起来却十分老练,一个人可顶十个人用。
韩仲文自己用着高兴,便想着从萧瑾手里把这个人才给要过来。结果要了几次都没要到,可把他憋屈坏了。
每次他都还没开口说什么,圣上就摆出一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想得到美”的表情,搞得韩仲文意兴阑珊。
说起来,顾淮南如今的职衔稍微升了升,却也只升到了正七品,依旧是个微末小官。
但谁都知道,他这个小官前途无量,每日接触的不是当今圣上就是六部尚书,可称得上是御前新晋红人了。
他是过的舒坦了,可有人却见不得他过得好。
譬如李家那对不知廉耻的母子俩。李廷芳入狱对他们的打击实在过大,李廷芳子嗣也不丰,只有那么一个嫡子,还是个立不住的嫡子。拖了李廷芳的福,这位李公子从前不论到哪儿都有一堆人拍马屁,久而久之他便养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尤其是对着顾淮南的时候,觉得自己天生高人一等。
可就这么一个不入流的私生子,如今却攀上了高枝儿,爬得飞快,叫人望尘莫及。兴许是出于嫉妒,也兴许是走投无路,这母子俩一直逮着顾淮南不放,想拉他下水。
顾淮南冷眼看着他们闹了两日,欣赏够了他们的丑态,又找上了李家的族人,撺掇他们将家主抢过来。
顾淮南找准了一个死穴。李家可是大族,族长从前是李廷芳担着,如今李廷芳倒台,能抢则抢,干什么要继续便宜李廷芳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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