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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了口:“陈国公,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 可你女儿与安王勾结却是证据确凿,任你如何巧言善辩也赖不掉。”
该死!陈国公忙抬头:“圣上,陈妃娘娘便是做了错事,也是被安王那个贼子哄骗的。她生来单纯,又格外善良,平日里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心痛许久,这般脾性,若不是安王蓄意挑拨怎会与圣上分心?”
“单纯善良?”萧瑾品着这几个字,只觉得滑天下之大稽,“进宫才不过几日,便想着下毒毒死朕,若是这样的姑娘叫善良,那朕便不得不怀疑国公府的家风了。贵府的人,只怕都是如此善良吧?”
陈国公身子一抖,听得后背冷汗直冒,嘴巴哆哆嗦嗦地问了出来:“下……下毒?”
“陈国公不信?可要朕拿出证据来?”
竟是真的!
陈国公吓得神魂俱灭。没见到证据前他就已经吓成这样,倘若见到了证据,就彻底不能活了。他们老陈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呀,之前的太妃为了一个野男人连自己的娘家都不要了;如今他千娇百宠养大的闺女儿,为了一个成过亲的贼人连当今圣上也敢毒害。
苍天啊,他们陈家上辈子是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才遭到了这样的报应。
陈国公悲痛欲绝,竟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萧瑾却是轻飘飘地问:“毒害当今圣上,勾结安王谋反,这两罪并罚,当如何判?”
“自然是株连九族了。”冯慨之接道。
株连九族?那万万不能!陈国公赶忙磕头,恨不得把自己头磕烂了:“求圣上网开一面,微臣一家老下都是忠君爱国,对先皇对圣上忠心耿耿,万不敢有半点谋反的心思。微臣这么多年守在朝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圣上从轻发落,放过老陈一家老小的性命吧。”
萧瑾笑了笑:“这是谋反!若不严惩,朕如何服众?”
这……这如何是好?陈国公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这话要是答不好,他说不定真的小命不保了,不,不是说不定,他肯定小命不保!
老天爷啊,他该怎么办?等等——陈国公灵机一动,福至心灵,整个人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圣上,臣可以戴罪立功!”
萧瑾像是没有意识到他会这么说,微微愣了一下方问:“你倒是说说,如何戴罪立功,若是说不好依旧治你的断头罪。”
陈国公好悬把自己的脑袋暂时保住了,他分外珍惜此刻安在他脖子上的脑袋,还有国公府里上上下下一家老小的脑袋瓜。纵然舍不得花钱,如今也只能舍钱保平安了,陈国公忍着心痛,豁出去了:“臣愿意献出一百万贯,以资朝廷科举之用!”
冯慨之惊叫一声:“哟,一百万贯,看不出来国公爷还真有钱。”
陈国公死死地闭住眼睛,再摒弃一切杂念,只要不想就不会心痛。他花的不是钱,是忠心。他家底大,没了那些钱也依然能过得舒坦,他不心疼,绝不。
此时张崇明也道:“陈国公这献财献得好,如今科考唯独差钱。圣上,不如听了陈国公的话,让他戴罪立功如何?”
萧瑾摇头:“若人人都可戴罪立功,岂不是人人都可谋反?”
陈国公慌忙道:“臣未曾参与谋反,请圣上明察!”
说完,陈国公赶紧看向张崇明,求着张崇明给他说几句好话,他可是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张丞相身上了。
张崇明果然不负所托:“圣上,如今确实并未查出证据证明陈国公有意谋反,那意图谋反的是陈娘娘,陈国公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