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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思搬空互补,一个挖空心思谋朝篡位,他何德何能啊,能有这两个丞相辅佐?!
萧瑾气得想笑,他质问李廷芳:“李丞相,方大人所言是真是假?”
李廷芳上前一步,沉了沉声,道:“微臣未曾做过危害社稷之事。”
他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选了自己认为对的选择。在此之前,安王确实更适合当皇帝。
他没错。
萧瑾讽刺:“好一个未曾做过危害社稷之事?朕且问你,你与安王谋反,可曾想过夏国外头那些豺狼虎豹?西边的蜀国,北边的燕国,东边有齐国,哪个对夏国不是虎视眈眈?哪个不想吞下夏国这块土地?外患尚未解决,又添你们这个内忧,你们这是担心夏国被灭国得不够早,嫌他们不知夏国乱的有多厉害,还想要再添一把火是吧?”
“微臣只想谋求夏国的长久安稳。”李廷芳仍然不觉得自己错了。
朝中被张崇明这个奸相把持,当皇帝的萧瑾也碌碌无为,他只是为了江山社稷考虑,才不得不担下这个骂名。
萧瑾见他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深知跟他扯这些没用,于是转而道:“先皇待你不薄,早些年你伤了腿,先皇亲自入府,守在床边照顾了你一夜。他待你似亲似友,更对你委以重任。你倒好,为了那一点私欲,为了你所谓的丞相的名头,连这最后一点君臣情面都不讲了,你这满肚子的礼仪廉耻、忠君爱国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李廷芳平静的脸上出现了裂痕:“臣没有!”
萧瑾反而冷静了下来:“先皇让你任左相,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不该为此耿耿于怀,不甘屈居人下,为了左右丞相之争勾结安王意图谋反。”
“臣绝无此心!”
“朕且问你,安王可曾承诺,事成之后让你任右相?”
李廷芳哑口无言。
看来是了,萧瑾彻底失望,他评价了一句:“肚量狭小,看似君子实则小人。你就算当了右相,也比不得张大人,怪不得先皇最器重的不是你。”
李廷芳脸色顿时一边,俄顷,神色又渐渐发白,嘴唇哆嗦了两下,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比不得张崇明?他怎么可能比不得张崇明……
难道先皇也这么想?
有时候击垮一个人,一个人一句话就够了。李廷芳这么多年一直觉得,倘若自己担任右相,会比张崇明做得更好。可是他等了这么多年,却等来了这么一句评价。
将他彻底否定,说的一文不值。
萧瑾已经不想看他:“来人,将李廷芳萧元涣两人拉下天牢。”
萧元涣赶忙道:“圣上,臣是冤枉的,您也知道这仅仅是一封未曾寄出去的信!”
“冤不冤枉,去襄阳城搜一下就知道了。下官听说,王爷在府上搜罗了一大批银甲。留在您那儿也没什么用处,不如交与朝廷好了。”冯慨之一开口就是死罪中的死罪。
若真的能搜出一大批银甲,那这谋反的罪名就彻底坐实了。
可萧元涣知道,不管他府中到底有没有,只要一搜就算没有也能给他变出来。
违反这件事情,想要捏造证据可真是太简单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忙喊:“圣上,您不要听信这些小人的谗言。臣与先皇乃是手足兄弟,怎会有反心?”
陈国公看了半天热闹,因记着萧瑾抢了他的钱去打仗,所以跟着起哄了一句:“是啊,安王一向忠心,怕是不会谋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