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明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即让冯慨之代为传达:“黄河以南的一片整地,不大不小,正好足够。”
“咳咳——”宁尚书一口茶水没咽下去,反倒把自己给呛了个扎实。
齐国鸿胪寺卿洪儒盛直接怒了:“黄河以南的地横跨几个府州,你们也真敢要!”
就不怕被噎死?
张崇明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一百年前,这也是夏朝的地。”
“一百年前?您怎么不从尧舜商周开始算起啊?”这么会算,怎么不上天呢?!
张崇明笑了:“看来贵国的诚意也不过如此。”
王从武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了,他直接拍了桌子:“早说不必和谈了,家伙都给你们准备好了,直接开轰就是!只你们这些没有血性的儒臣一个劲的说议和!都不许再议了,谁胜谁负战场上定分晓!”
王从武撺掇着萧瑾:“这些撵他们出去就是了,齐国欺人太甚,自己挑起战争却不愿意偿还,世上还有这样的道理?他们自己犯贱,咱们还得陪着?”
宁尚书跟洪儒盛被骂得脸色青白。
萧瑾也似乎被王从武说动了,像是个耳根子软的年轻皇帝一样,对着宁尚书道:“既如此,尚书大人还是回去吧。”
王从武脸色不佳,粗声粗气地对外道:“来人,送客!”
这就送客了?他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话呢,宁尚书傻眼。
话落,就有两个兵从外进来,一左一右地站在宁尚书跟前,准备请他们出去。
这架势,看着真不像是真心议和的,宁尚书跟洪儒盛都有些心中没底,生怕夏国不是拿这事儿算计钱跟地,而是真的想要联合蜀国彻底击垮齐国。
但事已至此,他们除了和谈也没有别的办法。内忧外患接踵而至,若不能早日让国家安定,灭国那是早晚的事情?夏国可进可退,但是齐国不行。齐国吃的亏已经够多了,他们赌不起,也不能赌。
万一赌输了,那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宁尚书知道他们都在等着自己主动离开,可他思来想去,还是下定了决心。
他道:“黄河以南的地实在是太多了些。不若这样,以许州为界,割让淮河以北的许州、邓州、唐州、蔡州、颍州,一共五州,您觉得如何?”
“这个么……”萧瑾面露为难。
宁尚书又道:“这已经是齐国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将这五州拱手相让,夏国也需立马退兵,不再北进。”
冯慨之坐不住了,嚷嚷道:“光割地怎么能够?咱们夏国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还有数以万计的士兵等着接济呢。我听说齐国去岁税钱1000万八千余缗,谷110万七千余石。照着这个数给就是了。”
宁尚书一口气差点没下去。好家伙,一开口就是一年税收,真敢要啊!把这些给了你,齐国吃什么?
先不说他一个夏国的大臣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并且知道的这么清楚的,单说他这狮子大开口这点,就叫人无法忍受!
宁尚书决不同意,这下他是真的坐不住了:“若是贵国执意如此,那此次和谈也只能就此中断。”
萧瑾这时又开了口:“尚书大人,稍安勿躁。”
宁尚书怒火往下压了压,直愣愣地看着萧瑾。
萧瑾对冯慨之皱了皱眉:“冯大人你也是,何必这样咄咄逼人?直接开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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