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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自然是要与人分享的。
萧瑾之前拦着,没让夏国军队不敌齐国的事透露出去,如今夏国一转为攻势,他便不再隐瞒,只派了两个机灵些的让他们在京城里传传话。
吃了败仗不好宣扬,可如今打了胜仗,总该好好说一说的,
萧瑾这么高调也没有别的意思,他纯粹是想气死萧元涣。
萧瑾知道之前萧元涣不出兵是为了什么,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即便他不出兵,夏国不还是赢了吗?想借着此事称王称帝,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萧瑾甚至报复性地想着,等他什么时候收拾好了齐国,再风风光光地回去,届时肯定还是得收拾了这萧元涣!
他可不是从前一无所有的小皇帝了,经历这场大战,可想而知他在朝中的威望水涨船高。
萧瑾是快活了,可是齐国就惨了。
夏国就跟一块牛皮膏药似的,赶又赶不走,打又打不退。当初他们撤退的时候,只留三万兵马在原地驻守,但是那三万兵马很快被歼灭了。随后,夏军直接登了北岸,在北岸驻扎阵地,修筑城墙堡垒,以此为基,徐徐入侵齐国。
齐国军队只要稍稍往后退一点,他们便立马跟过来。若是袁征烦不胜烦准备反打,他们又会退回去,一如从前一样安分守己。可他们再次掉以轻心,放心准备北上,那群不要脸的夏国军队便又会追上来。
他们也并不敢大范围地开战,毕竟这是齐国的土地,真打起来肯定是他们吃亏,但是偶尔小打小闹是少不了的,最令人生气的不是他们占领了淮河北岸,继续往北推进,而是他们恬不知耻,鬼鬼祟祟,毫无血性可言。齐国大军虽然没有更大的伤亡,但是心性已经被磨平了。
这自然是萧瑾的手笔,他深谙游击战术十六字口诀: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正面战场他们或许打不过,但是论及骚扰,他就不信自己会输。
鉴于此,袁征直接身心交病。
可即便如此,齐国皇帝也不愿意放过他。此事认真说起来的话得是梁毅全责,毕竟若不是他从中挑事,齐皇也未必会想起来征调其他地方的士兵进宫夏国,也未必会下圣旨,强令袁征一个月之内必须拿掉临淮关。
如今不仅没有破掉临淮关,反而又惹上了燕国。燕国和夏国两面夹击,他们实在是不好受。也正因为如此,梁毅才迫不及待的想要把罪责全都推到袁征头上。他太懂他父皇是什么意思了,也知道怎么说才能挑起他父皇的怒火。
果然,梁毅轻飘飘的一封信写去京城之后。袁征便成了“罪臣。”好在齐皇在朝中看了一圈,并未看到可以接替袁征的人,所以,虽说他有罪,但却没有剥夺他的军职,只让他带罪立功,妥善处理燕国与夏国之事,如若不然,回京之日便是发落之日。
跪下听完这道恶意满满的圣旨,袁征不仅没有发怒,反而有些想笑。
梁毅依旧狐假虎威:“袁大帅这是藐视圣旨?”
袁征偏头看了他一眼:“真相究竟是什么?三皇子不是知道的最清楚吗?如今圣上也不在此处,你也大可不必如此装模作样。”
梁毅被他这句话给激怒了:“我看你是死不悔改!”
他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此事的是非,真议起来,军营里头的人知道的肯定比他父皇更清楚。
梁毅没有在此处多待,立马转身回营了。
梁毅回帐之后,他的部下问他:“您这么做,就不担心袁大帅有反心?”
“他若是敢造反,正好借着此事要了他的性命。父皇早就容不下他,是他一直把持的军权,迟迟不肯交还朝廷。他都拥兵自重了,如今父皇不过一道圣旨训斥一二,他岂敢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