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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过来的时候神色正常,看不出一丝一毫地紧张。
萧瑾不禁对他产生了一些好奇:“你是燕国的探子?叫什么名字?”
“无名,您叫我陈三便是。”
这么随便的吗?萧瑾开始质疑他究竟能不能办成这件事情了,他再追问:“你真的能联系到燕国国君?”
“能。”
萧瑾问:“多久能联系上?”
“五日足矣。”他道。
五日,快马加鞭、一路疾行的话差不多是得要这么久才能将书信送去。可是,他们能撑得到五日吗?
不过,无论如何也得试一试,除了请外援,他们如今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了。萧瑾并不担心燕国那位刚刚上任的新帝袖手旁观。按照原文来看,这位男主可是有大志向的人,他能在齐国吞并下夏国之后就立马出兵攻打,说明他早就有意将齐国收入囊中了。如今求他出手,也正好如了他的意。
萧瑾直接转进书房,准备写一封信,六百里加急送去燕国皇宫。
王从武跟顾淮南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王从武忧心忡忡,见萧瑾一心一意地写信心里更不安了:“圣上,臣怎么觉得此事不太靠谱呢?那张老贼是什么性子您也知道,他都已经跟别国的探子串通一气了,怎知他故意卖国呢?”
“他卖给谁?”
王从武怔住。
卖给齐国?但齐国本就与他们不共戴天。卖给燕国?可他们如今也不过就是一封书信前去求助,成与不成全看燕国皇帝。
王从武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他还看了看顾淮南:“小顾你说说,万一这封书信送过去,燕国皇帝看夏国势弱,故意帮衬齐国反攻咱们该如何是好?怎么能信张崇明呢?”
总之王从武觉得,张崇明不可信,信谁都不能信他。这人眼里就没有江山社稷、家国天下,你跟他谈国家他只跟你谈钱,简直奸诈得无以复加。若是信这样的人,他们不得被坑死?
顾淮南没吱声。
他反而觉得,燕国一定会帮忙:“自古多是远交近攻,哪有近交远攻的道理?想必燕国那位新君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王从武跺着脚:“你怎么也向着他了?”
得了,是他的错,顾淮南干脆闭嘴不说话了,反正这会儿说什么都是错。
萧瑾却将王从武劝住:“如今也没有什么更坏的情况了,再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瞻前顾后谁都不信,那么朝中有几个能用得上的人?”
巧了,一墙之隔,冯慨之也在跟张丞相咬着耳朵,责怪他这回行事或许鲁莽,苦口婆心地规劝:
“咱们在外那是什么名声您又不是不知道?小皇帝如今对我是改观了,可是对您却还是跟从前一样。您就这么自曝其短,把别国的探子给摆到了明面上,这不是给别人留了一个天大的把柄吗?万一小皇帝要是真不信您,你岂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了!”
张崇明反问:“他就算不信,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冯慨之一脸迷糊,挠了挠下巴:“这又为何?”
“蠢死你算了!”张崇明冷冷一笑:“想想他为什么要咱们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