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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改的机会,赶紧同圣上处好关系。待此次战事结束,便早些琢磨着该如何生下一位小皇子、替皇室开枝散叶。再深的感情,都比不过一个孩子来的重要。”
陈善吾眼神动了动,“哪怕做错了事,只要生了孩子,便可以一笔勾销?”
许氏见她似乎有些开窍了,激动得无以复加,赶忙点头:“这等浅显的道理,你怎么现在才知道?不看别的,单说你父亲的那几房妾室,年轻时如何受宠,可若是没个孩子傍身,三五年过去谁还记得她是哪个?可若是生了孩子,便有立足之本。前些年柳姨娘犯下那样大的罪过,念在孩子的份上,你父亲不还是轻轻地放下了?这爱不爱的,都无所谓,只要有孩子就成了。”
只要有孩子就成了……陈善吾又记起来萧瑾临走之前在她耳边说起的那番话。她好不容易把这些话忘了,自我催眠,自我感动,觉得她跟萧元涣的情谊情比金坚,可转眼间,这番自我感动又被人亲手打破了。
如今那些话仍在她耳畔回响,像魔咒一样一遍地提醒她,萧元涣有不仅一个妻子,还有一个儿子,一个极其受宠、甚至连先皇都疼之入骨的儿子。
陈善吾一时间难以接受:“难道我还比不过一个孩子?”
她是如此的爱他,如此为他着想,甚至不惜为了他嫁到宫里来,难道她所付出的这一切,都没有孩子重要。
“老天爷啊,你怎么还是想不通呢?孩子那是子嗣,是传宗接代的根本,哪个男人不看重子嗣的?”
“是吗……”陈善吾盯着窗外,深情晦涩。
送走许氏之后,陈善吾便叫来絮方让她打听襄阳城的事。
萧元涣的妻妾是有多少,她们究竟受不受宠,陈善吾以前从不关注。她是一个纯粹的人,认准了一个人便不会放弃。她既然选定了萧元涣,便不在乎他的家世,更不在乎他的婚姻。
但如今,一切都悄悄发生了变化。
陈善吾迫切的想知道襄阳城那边的事,迫切得想要打听那个孩子。
陈善吾的人悄无声息地出去打听消息。远在千里之外的临淮关,此刻所有人也分外焦灼。
今儿早上开始,王从武便领着所有的人马,在后方排兵布阵。
一夜之间,气氛又比前一日焦灼许多。
张崇明冷眼旁观,回去的时候又恰好听到萧瑾正在后方亲自援助伤员,跟着大夫跑前跑后,已经一宿没合眼了。
冯慨之听完,那姿态就像是他自己一宿没合眼一般自豪,还同张崇明炫耀:“您看,我就说他跟一般的皇帝不同吧。”
“可这能改变得了什么呢?”张崇明还是相信那位张真人的话,觉得夏国必亡于齐国。
“我觉得小皇帝能打退齐军。”
张崇明笑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命数是变不了的。”
冯慨之说不动他,只在心里默默念叨,等到他们打赢了一场彻头彻尾的胜仗之后,张丞相不信也得信了。
如今他们这样子,就像是要打胜仗的。
也就只有冯慨之这般自信十足的人才会下意识地忘掉两边的兵力差距。哪怕是萧瑾,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说自己一定会赢。潜意识里,他还是害怕自己会输,所以一直不敢跟冯慨之说事情,一直忽悠他在前线留到了现在。
等所有的伤员都被妥善安置好之后,萧瑾才带着顾淮南回了城门处。
回去之后,他便被王从武按着歇下了。
“您都已经一宿没睡,今儿晚上说不定真有一场硬仗要打,还是养足精神再去吧。”
其实王从武压根不想让萧瑾去,无奈他们家圣上长大了,主意也正了,他劝了这么久愣是没有半点用处,萧瑾还是坚持要守在前线。
既然劝不动,那还是先睡吧,说不定睡一觉起来他们仗就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