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抄家都没处抄!
这两人早就把钱给弄到别处去了。
张崇明见萧瑾愁眉不展,还说了跟冯慨之一模一样的话:“圣上若不信,也可派人查一查张家。”
查个屁!
萧瑾脑袋疼,再对着这张脸他怕是要气出病来,于是怒斥:“滚吧!”
他是真的头疼。
平常人没钱就已经够痛苦了,他一个一国之君没钱,那真的是致命一击。
张崇明走得干净利落。
李廷芳目睹一切,却始终没有开口,转身回望了两眼,终究还是离开了。
唯有冯慨之心里百转千回。他跟萧瑾一样,都没想过这件事情会来的这么快。要是从前,冯慨之说不定还会拍手叫好,等着看萧瑾倒霉,可是眼下,他实在没有幸灾乐祸的劲头,反而渐渐开始担忧。
冯慨之望向萧瑾,要是真像张真人说的那样,他们夏国会在这场战争中亡国,那这个小皇帝估计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齐国那群人心眼儿比针还小,容不下别的人,他们城门一破,萧瑾这个小皇帝估计就会被齐国人当场灭口。
意识到这点之后,冯慨之心情忽然又沉重了许多,他甚至不敢多触碰萧瑾的目光。
他也不求别的,只想用这些钱买自己,后半生富贵无虞罢了,他有什么错呢?谁不想自己过得好一些,自私本就是人的天性。
罢了罢了,冯慨之眼睛一闭,也装起了傻子,大不了的齐国占领夏国之后,他给小皇帝留一条生路就是了。
至于出钱,那是不会出的。户部早就已经只剩一个空壳子,不过每年的账本都做得漂漂亮亮,要是真查起来就拿他们没辙。他只是不想跟着一起过苦日子,本来也算不得错。
君臣几人不欢而散。
不久,宫外的萧元涣也收到消息。先皇葬礼之后,他就从宫里搬了出来。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不想让人看到他跟陈善吾站在一块儿。他如今刚把那些流言推到别人身上,若是再碰面,只怕又会引起争论。
离了宫,萧元涣收到的消息却一点没少,今日福宁殿里头发生的事情,也有人亲自跑到他这儿来告知他了。
来人说完之后,踟蹰着说道:“我家主子说,此番齐国来犯,正是王爷立功的好机会,还请王爷以大局为重,放下往日的纠葛。倘若圣上请您出兵,王爷务必率兵援助,莫要让临淮关失陷、让夏国的百姓遭受战火。临淮关决不可破,一旦临淮关破了,旗鼓的大军便能长驱直入,王爷切记。”
萧元涣不以为然地点点头:“行了,知道了。”
那人本来还想,但萧元涣已经端起了茶。
送客的意思不消多说,他为难了一下,最后还是离开了。看来还是得跟主子好好说,安王这个意思,是绝不会轻易出兵的。
萧元涣也的确这么想。
仗他是得打的,兵也是得出的,但绝不能一开始就出兵援助,他得在萧瑾吃了败仗、丢了国土、人心尽失之际再出兵,届时,他的威望才能真正树立起来。
另一边,萧瑾烦躁之余还是得想怎么来钱的事。国库空虚是人尽皆知的事,他的私库里虽然有些家底,但要是充当军费那是远远不够的。
筹钱还能筹一些,但总不能每次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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